聽到了身邊的“傻白甜”說的這么一句話,姚老和裘老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更加不好看了。
姚老還好點,他比較能夠克制,只是沉沉地不說什么話,裘老卻是受不了,直接就懟了過去,“怎么,你的意思是,年輕人隨便得點兒成績,就能夠騎在前輩們的肩膀上了?天賦和運道,能夠駕馭于積累,見識,沉淀,研究之上了?難道她一個從十幾歲就憑著一點人脈出國參賽拿獎的人,就能夠把我們這些經歷了波折苦難還在堅持研究和學習的老一輩給壓到土里去了?”
那個“傻白甜”頓時有點兒目瞪口呆,她哪里是這個意思?
她就只是說一下江筱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啊,而且,現在江筱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是出國參加一次比賽得了一等獎的少女了啊,這么十幾年來,她拿的國內的獎項也是不少的,而且據她所知,現在已經在評比的一項全國新銳畫家獎提名了江筱。
但是如果裘老非要拿閱歷和年齡出來壓人,那她也是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旁邊的包廂里有一對中年夫妻攜手走了出來,看起來應該是已經吃完了飯正準備離開,因為他們就在對面,門沒關,可能剛才說的話也都已經被聽見了,從里面出來的人同時把目光掃了過來。
一看,果然是認識的。
也是,都是在這個圈子里的,姚老裘老也的確是大師級人物,哪里有不認識的?以前也是有過一兩次打交道。
伍夏悅現在已經人到中年,不過她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不過像是三十幾歲,她是沒有見過這二位大師,但是以前丈夫跟他們打交道回來之后還是牢騷了幾句的,她記性還行,竟然一直記在了心里。
“阿津,他們說的人是不是江筱啊?”伍夏悅問著旁邊的丈夫賀津,語氣有點兒夸張,“如果是說江筱,那是不是太可笑了,江筱那只能算是一點兒小成績嗎?”
明塵齋主人賀津沒再看姚老裘老,對著妻子笑了笑,“好像確實說的是江筱。”
“我怎么記得,江筱成名的時候,江六少和崔家還沒有把她認回去呢,當時她還是窮山村出來的呢,自己畫的畫,不還得送到咱家那明塵齋寄賣賺點兒生活費?怎么在某些人的嘴里,就成了走人脈才能夠揚名的了?這是不是有點兒顛倒黑白啊?”
伍夏悅以前可喜歡跟江筱對著來了,因為那個時候她和賀津還在戀愛初級階段,江筱又長得那么好,賀津對她多些關注,伍夏悅就得把人給看牢了。
可是她就是有點兒小作,對江筱其實是喜歡的。
這么些年來,她和江筱也偶爾有聯系,而且之前她孩子身邊不舒服,還有她爸燒傷了,找了江筱,江筱都是二話不說地給她寄了藥。
那個什么千金袪疤膏,她后來才知道一瓶一萬塊呢。
江筱一直記著剛走出山村那一段日子里,賀津對她的幫助和支持,伍夏悅也不會忘了江筱的情義。
反正剛才聽到他們那么說江筱,伍夏悅就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