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遲安好出門送人,遲薇一時百無聊賴。
再次瞥著畫上男人,思緒說不出的復雜。
隨后,她進入房間,淡淡打量一下周圍。
遲安好房間布置,同著本人符合,清新,素雅,干凈。
墻上掛著山水畫,角落放置著花瓶,插著不知名的花,書架上一排排書籍,昭示著才學出眾。
只是遲薇的目光,落在一旁書桌上。
走近一看,桌上積攢一疊信紙,中間擱著一本日記,剛好掀開一頁,露出一行清秀的鋼筆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寫給我的……大、哥、哥?”
遲薇隨口一念,念到最后三字,感覺一點點好笑。
大哥哥?不出意外,肯定就是薄夜白!
只是沒想到,這么文藝一句詩詞,出于遲安好筆下,風格似乎有點不太搭?
剛這么想著,遲安好惦記著素描,匆匆趕回房間。
當看著遲薇站在書桌前,正對著自己的日記本,神色不由一變,立刻上前合上。
隨之,她有點微惱,語氣有點冷:“遲薇,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日記?”
遲薇只是意外看到,對于所謂日記本,根本沒有興趣。
然而,她沒有解釋,僅是眼尾一挑:“遲安好,我沒看出來,你這么長情啊!暗戀一人,能夠整整六年……”
聞言,遲安好一怔,猜到遲薇聽到之前對話。
然而,她沒有否認,只是緊張望著她手上的素描,直接開口討要:“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我的素描,還給我——”
見狀,遲薇隨手一揚素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急什么,我再欣賞一下。不得不說,你眼光不錯,畫上的男人……只看外表,長得還算入目!就是不清楚,他家世如何……”
話頓,遲薇眸色一深,聲音染上淡淡的涼:“畢竟,素芝姨一直望女成鳳,如果讓她知道,你早戀不說,對方還是小白臉,除了長相一無是處……到時候,素芝姨肯定十分失望,你說呢?”
遲安好神色一沉,一時沒有反駁。
直至,遲薇嬌艷的容顏上,綻放一抹嘲諷的笑:“當然,你只是暗戀,不一定開花結果。畢竟,整整六年時間,人家不肯見上一面!嘖嘖,我的好妹妹,你真是可憐啊……”
這么說著同時,遲薇這才大發慈悲,素描遞回她的手上:“喏,還給你,好繼續睹畫思人。”
遲安好重新拿著素描,臉色微微泛白,像是戳中心事一般。
對此,遲薇微微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偏偏,才剛走到門口,身后驀地一句落下:“要說可憐,相比之下……姐姐才最可憐,不是嗎?”
遲薇步子一頓,回頭去看同時,聽著繼續一語:“故意設計兩次失敗訂婚,不惜賭上自己名聲,只為得到霍庭深。只可惜,眼看就要得到,還是落得一場空!不還是一場空?”
“姐姐,我們之間……究竟誰更可憐呢?”
隔著短短距離,遲薇對上遲安好的目光。
她在笑,笑容帶著嘲諷,一如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