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說過,對于大小姐……保持距離,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既然,你選擇無視,就該付出代價——”
只要一想到,同一別墅同一樓層,隔著幾道房門,少女差點遭到強迫,薄夜白內心深處,滋生點點陰郁。
到底,還是他的自負,造就一場錯誤。
今晚上,酒店包廂之中,察覺杯中有藥,不止是自己,還有白司謙遞給少女的紅酒。
當時,他選擇將計就計,把屬于少女的紅酒倒掉,以為少女不曾中藥,理應不會有事。
此后,回到別墅之后,他有意樓下停留一會兒,確定承受得住藥效,這才上樓進入了房間。
他想著,白司謙不至于大膽,愚蠢,冒險,直接對著少女下手……畢竟,兩人自小相識,總要顧忌一二,留一些余地。
名義上,遲薇是白司癮的未婚妻,染指自己的弟媳,一般人做不出。
更何況,他當著白司謙,倒掉了那杯紅酒,遲薇早早離開,該是死了心思。
偏偏,他實在高估了白司謙表面,低估了他對于遲薇的渴望,覬覦,變態,竟然就在家中,直接不管不顧下手!
幸好,白司癮感到,從第一眼見面,深感對方礙眼。
卻在這件事上,生出了慶幸。
單看白司癮,整個人狼狽不已,額頭被人砸出血,又看白司謙臉上明顯的青紫,足以想象……當時的情形,該是多么危急,嚴重,不堪!
再一回想,少女巴掌大的臉頰,落下了紅腫,指印十分明顯,儼然遭到動手,戾氣止不住翻滾。
凝著腳前,趴在地上的白司謙,已然淪為一團死物。
“下一個凌晨之前,要么他人在監獄,日后無期徒刑……要么,白家破產,我再派人送他一程!”
之所以,給白家留點面子,不過念著白老爺子,留有一條生路。
自然,他亦是清楚,葬送了白司謙,縱是保住白家,也是結下了怨懟。
然而,他更清楚,自己一旦不插手,待著少女蘇醒。
如果白老爺子,親自出面求情,少女總要心軟幾分,多半饒恕白司謙……畢竟,傷害還未來及造成,總會有人拿著這點,令著少女妥協。
事實上,的確如此,少女被人救下,沒有遭到強迫。
可是這世上,不是每一次,都能絕處逢生,如果這一次,沒有白司癮呢?
后果,無法想象。
僅是一想,就有一種悔意,不斷吞噬心脈,輾轉無盡折磨。
眼看著,薄夜白如此決絕,不留半點希冀,白司謙再也不敢,存在半點僥幸……想著余生,要在監獄度過,渾身滿意籠罩,止不住發抖。
他深信,薄夜白這種人,不是危言聳聽,真的能夠做到!
驀地,又看薄夜白,身形驟然一轉,就要拉開距離。
“薄先生,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一直喜歡薇薇……不,是遲大小姐!這才鬼迷心竅,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猝不及防,白司謙抬手一伸,抓住薄夜白浴袍一角,然后身形匍匐扭著上前,靠近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