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得出獄,豈不就是終生監禁?
不得不說,這不止是毀了白司謙,更是一種生不如死!
“我敬重老爺子,知道老爺子不會徇私枉法,只不過……人一念著親情,難免出現偏頗。無妨,這件事,我決定已下,任何人不能阻擋——”
明明,那么輕狂的話語,只是一從薄夜白這里落下,仿佛輕易信手拈來,自有一股子氣勢。
彼時,白司癮這才后知后覺,明白了什么。
的確,他現在過于弱勢,憑著自己的能力,連把白司謙送入監獄,都是一種奢望,更何況……還是整個余生!
可是對于薄夜白,似乎十分簡單,無人能夠違抗一般。
良久,白老爺子凝著薄夜白,像是辨認著什么,終是再一開口,涔著一點點示弱:“既然司謙,做出不該的錯事,總要付出代價。我清楚,他們不夠爭氣,只希望……薄先生在這里,能夠高抬貴手,減輕代價之外的懲罰。我日后,一定多加管教,不會再有下一次!”
一語畢,白老爺子竟然出乎意料,朝著薄夜白所在方向,緩緩地彎下了身。
那一刻,他本就已經年邁,更是平添幾分蒼老,令人心生動容。
子女欠下的債,父母不可能無視,畢竟……血濃于水!
見狀,薄夜白神色一涼,一時沒有言語,卻也不曾無動于衷,伸手虛虛一扶:“老爺子,你無需如此。”
雖是這么說著,卻也不曾改口,收回剛才的決定!
便是白司癮,上前伸手撫著白老爺子,嗓音冷了又冷:“爺爺,那個畜生不值得這么求情!”
“白司癮,你在罵誰畜生?司謙可是你的堂哥!你反了是不是?”
白老太太還不知道,白老爺子為什么低頭,又聽不爭氣的小孫子,如此當眾詆毀大孫子,整個人一下子急了眼。
旋即,更是口不遮掩,卻也是吐露心聲:“我看你,就是心里嫉妒司謙,比你優秀,有本事,更受歡迎,才這么巴不得出事,想要取而代之!”
之于白老太太,白司癮早已看清,沒有放在心上,僅是漠然一回:“我白司癮再沒出息,也不可能嫉妒一個強暴犯!”
此言一出,幾乎一瞬間,明白怎么回事。
便是白老爺子,止不住先是詫然:“司謙他……”
下意識,他想說,長孫不可能如此,又見小孫子不是說謊……從來,他清楚,小孫子的心思,從小愛護極了薇薇丫頭,不可能拿著對方聲譽開玩笑!
臉色紅了又白,白老爺子一時氣怒:“這個畜生,竟然做出這種事!”
平常,他只知道,長孫內心不堅定,和外表不太符合,過于爭勝好強。
不曾想,還存著齷齪的心思。
唯有白老太太,慢慢地回過神,還在牙尖嘴利辯駁:“憑著司謙條件,想要什么樣的女孩找不到?遲薇這種幾手貨,白送都不要!還強暴她?依我看,就是遲薇蓄意勾引,事后反咬一口,和她下賤的母親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