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修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面具之下瞳孔,泛著說不出的輕蔑。
不久前,陸夫人對于遲薇、宮星尋什么態度,宮修的態度……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著匕首,還明晃晃釘在后方,陸夫人雖然受驚,卻也見過大風大浪,還算沉得住氣,顫聲開始喚人:“來人!快點來人——”
而在心里,同樣數著時間,剛才撥通手機特殊號碼,用于聯系樓下保鏢。
不出意外,保鏢馬上抵達。
偏偏,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宮修嗤笑一聲,帶著幾分無趣:“你再喊,這里還是沒人。”
聞言,陸菲菲一怔,下意識環視一周。
意外的,雖然二樓僻靜,用于談論私密事情,可是不至于空無一人……唯一能夠解釋,就是這一面具男人,悄無聲息之間,輕易派人清場。
“至于你的保鏢,一時半刻……也別想指望!”
又是輕飄飄一說,宮修言下之意明顯,保鏢一樣被人阻擋!
“你到底是誰?究竟什么目的!”
迫不得已,陸夫人滿是防備一問。
這是法治社會,她自然不擔心,面具男人殺害自己……當然,如果是為其他,就有談判的余地,不需要放低姿態!
對此,宮修薄唇一淡,涔著點點不屑:“呵,你未免高看自己,在你身上……沒什么價值,值得浪費心思。”
登時,陸夫人又是一陣難堪,自從宮、遲兩家出事,陸家逐漸上位,多的是人巴結,奉承,高攀。
鮮少有人,敢在她的面前,這么冷嘲熱諷,這讓她一時惱羞成怒,偏是不得不克制,以免自己陷入危險。
卻在下一刻,宮修再一開口,她心底悚然一驚:“聽說,陸夫人的先生,十年前死于一場車禍。從此,陸夫人悲痛欲絕,進入陸家公司把守,誓要守住丈夫留下的遺產——”
“不得不佩服,陸夫人一介女流,能把陸家越做越大,堵住陸家眾人的嘴!在這之后,陸夫人還年輕,因為思念亡夫,不時資助一些酷似亡夫的年輕人?”
儼然,宮修的語氣,充斥著嘲諷意味,明顯清楚怎么回事。
那些年輕人,和亡夫關系不大,實際上是她……包養的男人!
對于母親的私生活,陸菲菲隱約知道一些,保持著沉默不語。
畢竟,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再找也是正常。
便是宮修,語氣十分平平:“陸夫人生活滋潤,真是令人羨慕。當然,男人有錢風流,女人么……沒人規定不可以!這是陸夫人的自由,誰也無權插手——”
話到這里,陸夫人完全不懂,這人什么意思。
寥寥幾句,說的自己私生活,卻又毫無興趣。
又看宮修,搖晃紅酒之后,就著宮星尋酒杯,輕輕淺啜一口。
一時間,唇齒留香。
相比宮星尋,陸菲菲凝著眼前,神秘戴著面具男人,只覺他的一舉一動,有種驚心動魄之感。
“只可惜……”
很快,他語氣一轉,原本唇畔掛著的笑意,一下子冰封一般,徹底冷入骨子。
“陸夫人,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