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生……”
很快,阮阮上前小心翼翼,打了聲招呼。
不明錯覺還是怎么,宮修是在看著這里,卻是不包括阮阮,僅僅只有宮星尋!
與此同時,宮星尋眼尾一挑,泛著點點美麗。
這兩天,阮阮無意提過一回,說是同為宮姓,戴著面具的神秘男人,似乎認識自己。
她說,手術結束當晚,對方主動提出,想要接應自己,動機有點不純。
可是那一晚,她獨自過來醫院,不曾見過什么面具男人。
當然,醫院這兩天,守著昏迷的薇薇,同樣不曾見過。
所以,此時此刻,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一人。
中二任性,喜怒不定,危險莫測。
這是宮星尋,第一時間產生的印象,唇瓣淡淡一漾:“宮先生,是嗎?”
驀地,宮星尋輕聲一問,隨手牽著阮阮上前,停在對方幾步之遙。
“宮”這一姓氏,算得上少見,能夠同一姓氏,還真是一種意外。
緣分么,有點可笑。
宮星尋對著外人一開口,聲音習慣染上溫涼,透著淡漠,疏離。冷落。
對面,宮修看著宮星尋靠近,面具之下鴉黑睫毛,及時垂落一遮,遮住淺淺的眸子。
然后,極為安靜,甚至稱得上乖順“嗯”了一字。
和他不熟,宮星尋也未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開口:“薄夜白才剛蘇醒不久,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戀人私密獨處。你先不要進去,可好?”
算著時間,薇薇那么遲鈍,和薄夜白說不定,剛剛接上思緒。
好不容易,她強撐著生病,辛苦等人醒來,總要給人小兩口一些空間……這時候,外人一旦進去,肯定打亂溫情,包括莫醫生也不合適。
顯然,這一點上,莫醫生十分懂事,倒是戴面具之人,明明這么大人,卻是孩子般固執!
這讓她,總是想起一人,悄然不自知。
那人,也是孩子氣,令人無可奈何。
“我知道,宮先生也是擔心朋友,這一請求多少有點無理。不需要太久,多給幾分鐘……”
“好。”
原本,宮星尋也不認識對方,沒有立場要求,想著解釋一下,以便能被理解。
誰知道,毫無半點征兆,這人一字答應,沒有半點遲疑。
一時間,不止是莫醫生,還有阮阮皆是有點訝然。
反之,宮星尋多少意外,這人給予的感覺,不是太好相處,還以為多說幾句,才有緩和余地。
莫名的,宮星尋鳳眼微瞇,不確定一問:“宮先生,你……答應了?”
便是宮修,雙手雙腳同步,腦袋往下垂著,又是極簡一字:“嗯。”
勸說半天,無果的莫醫生:“……”
說不上哪里不對,無法插話的阮阮:“……”
相比之下,還算淡定自若的宮星尋:“沒想到,宮先生這么明事理,謝謝宮先生。”
“不……謝。”
頗為艱難,勉強多說一字,宮修止不住轉身,帶著一點匆匆。
只在轉身前一刻,他垂著的鴉黑睫毛一抬。
極為不經意,瞥了一眼宮星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