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醫生急著看晚檸的傷口,也沒注意這病房里還有個大男人在。
掀開衣服,厚厚的紗布上確實有血跡,但已經干了,變成了褐色,明顯不是剛剛滲出來了,她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一層一層剝開紗布,任是她從醫多年,也有點犯糊涂了,對旁邊的小護士問道:“這姑娘的手術,是我昨天晚上才做的吧?”
小護士不解的回答到:“是啊,吳主任,怎么了?”
吳醫生推了推眼鏡,再次低頭查看傷口,開特意用手指頭壓了壓,晚檸覺得一陣疼。
只聽醫生說道:“你們看這傷口。”
小護士一看,也大為吃驚:“這,怎么這么快?按理說今天應該還是很紅腫,并且有可能滲血的啊。”
“對啊,所以我才問你我是不是昨天動的手術啊,我都差點以為自己記錯了。”
宋澄毅看不懂那么多,只看見雪白的背上,有一條長長的蜈蚣一樣的傷口,破壞了美感,“吳主任,她怎么樣?”
吳醫生拿了個鑷子,用棉花蘸了碘酒,一邊對傷口進行消毒,準備重新包扎,一邊說道:“這姑娘的恢復速度很快,傷口自愈的能力能是驚人,要是按這個速度下去,明后天就能拆線了。”
“這么快?”作為一名戰士,無論是自己,還是戰友,都有受傷縫針的時候,一般拆線都要五到七天,她昨天動手術,明后天就能拆線,這速度,太快了吧。
吳主任又把傷口給晚檸包扎了起來:“快吧,要不是手術是我做的,再加上今天看著,我也不信。倒是你,躺下,聽說你腿傷著筋了?還逞什么能,滿地跑。”
宋澄毅這才發現,腿上很痛,而且有點濕,很有可能是出血了,他聽話的躺到床上,吳醫生正要動手剪他的褲子,被他躲開了。
他受傷的地方在大腿靠上的地方,“吳主任,要不還是讓劉醫生來吧。”
吳醫生脫了手套:“行,大小伙子還害羞不成,我去給你叫劉醫生,你以為我愿意給你換藥啊,沒事找事做呢。”
說完,又對旁邊床上已經坐了起來,卻一臉呆萌的穆晚檸說道:“你想吃點什么,讓他們給你買,好生養著,恢復得快也別不把身體當回事,流了不少血呢。”
說完,就出去了,對等在門口的高小峰說道:“去把昨天給他上藥的劉醫生叫來吧,你們營長傷口肯定出血了。”一個恢復神速,另一個也一樣?吳醫生可不信。
果然,劉醫生來了,拆開一看,傷口裂了,又一次敷了麻藥,還是縫合:“你說你們這些個當兵的,就不能消停點?都傷成這樣了,還瞎蹦達個啥?腿不想要了?下半輩子想做瘸子是吧?”
宋澄毅皺著眉頭忍著痛不說話,高小峰站在一旁,那傷口得多深啊?看著都痛。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穆晚檸,也站在醫生斜后方,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看著醫生給宋澄毅縫針。
麻藥幾乎沒有效果,一針一針拉過肉里,很疼,他想和醫生說什么,一抬頭,就看見了劉醫生身后那張伸長脖子的小臉,一雙眼睛盯著他的大腿,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