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毅一邊把大腳泡在滾燙的熱水里,一邊想,以前再冷,洗臉洗腳都是用冷水,還記得上一次用熱水泡腳,還是在家里的時候,母親堅持,說是熱水有助于血液循環。
他倒了洗腳水回來,穆晚檸已經一手碘酒,一手棉簽的站在他床邊等他了。
“醫生都讓我出院了,這藥就不用上了吧?”
穆晚檸早就想到他會這么說,拿起小本子:‘醫生不是也說了,好好護理以后能不留疤嗎?涂涂藥總沒壞處的吧。’這碘酒里可是添了特殊的水,效果才不是一般藥水能比的呢,今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她摸了摸背上的疤,已經很淡了。
宋澄毅笑笑:“那好吧。”
涂好藥,晚檸準備出去的時候被他叫住,他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遞給晚檸:“這個,你拿著。”
信?難道是二哥或者四姐給她的信?晚檸接過,還挺重,寫了多少字啊?打開,一沓大團結,她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宋澄毅。
宋澄毅解釋到:“這是客車事件,上面給的獎金。”
晚檸明白了,但是這個錢她怎么能要呢?要還給他。
宋澄毅沒有接:“這個錢你該拿,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只能被追封為烈士了。現在我能站在這里,還能接受上級給的軍功,我得感謝你。”
這樣啊?那是不是說宋澄毅現在是名利雙收,因為自己也出了一份力,所以他得名,她得利?這個解釋視乎挺合理的哦?
可是這一沓錢明顯有幾百,就這么給她了,他真的舍得?不過,對于全身上下總資產只有五毛,還欠了宋澄毅一堆錢的穆晚檸來說,這個錢真的好及時哦。
她咬著嘴唇想了想,拿起本子:‘你真的要把這個錢給我?’
“嗯,給你,拿著吧。”
晚檸數了十多張出來,‘那我先把上次你給我買衣服的錢還你吧。’
宋澄毅把錢放到她手里:“不用計較那么多,給你你就拿著吧。”
晚檸想想,她確實很缺錢,留著當本錢做點什么小生意也挺好吧?下午還在想,要想個法子賺點小錢,總不能一直跟著人家白吃白喝,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了,真好,那就先拿著吧,以后有錢了加倍還他就是了。
‘那好吧,我先拿著了,要是你需要用的時候,剛好手里沒現錢,再找我拿。’
宋澄毅笑笑:“好。”
宋澄毅還屬于養傷期間,不用去部隊,剛好程楚浩在這里,能充當免費司機,一大早,程楚浩開車,宋澄毅帶著晚檸進城,剛剛搬了新屋子,又加上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他今年要留在部隊過年,家里還多了個人,肯定要買些日用品,年貨什么的備著。
梁紹暉也和他們一起,去的時候是他開車,副駕上的程楚浩問道:“紹暉,我們明天就回平京了,你晚一天跟我們一起不行嗎?還非得擠班車回去。”
“坐班車也是一樣的。”得知自己要轉文職的消息,梁邵暉哪里還坐得住?
宋澄毅倒是能理解他,對于一個一心奮戰在前線的戰士,突然讓他回去寫寫畫畫,管理戰士的生活,做思想工作,換了是他,他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