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不信,那個時候,連宋澄毅都想過她是不是裝的,可現在看到她懷疑的表情,宋澄毅驕傲了,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嗎?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好吧,宋澄毅不會撒謊,也不屑撒謊,也就是說,她真的在夢里喊過宋澄毅?
“還有,那天在陷阱里,你撲進我懷里的時候,也在我耳邊喊過‘澄毅’。只不過你當時可能太緊張了,所以沒有留意到。”
晚檸張了張嘴:‘真的嗎?’可還是發不出聲音。
但是宋澄毅說聽她說過話,那至少證明她的聲帶沒有問題,她以前也想過,自己前一輩子身體有缺陷,這一輩子是不是缺陷在聲帶上,現在看來不是這么一回事,那是不是和之前在宋澄毅身邊,靈魂能得到自由一樣,與他有關?
只不過這么久了,穆晚檸還是沒有找出原因,為什么和他在一起,就可以恢復正常。
“好了,別想多了,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晚檸看著他,認真的點頭,嗯,相信你,你是我靈魂的救贖,你說我能說話,我就一定能說話,她開心的笑了。
至于他的家人怎么樣,能不能接受她,這些都是明天的事,至少這一刻,晚檸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心里真的有她。做最壞的打算。他的家人不接受她,只要他堅持,只要她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那未來也不是沒有希望,所以又何必過早的庸人自擾呢?
耳邊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五點就出發。”
晚檸提筆:‘為什么這么早呢?’
宋澄毅沉默了一會兒:“我不太想戰友們送我。”在邊疆呆了五年,走的時候萬般的不舍,送別他的戰友們,哪怕是鐵血男兒,也有的沒忍住紅了眼眶,出生入死上戰場,起早貪黑訓練場,那樣的友誼之情,兄弟之情是很難割舍的,想到日后天各一方,再難相見,縱是冷情的他,心里也十分酸澀。
中午的送別宴上,在一營跟了他三年的班長鄭躍彬,多喝了幾口,難得大膽的攬住他的肩膀,說道:“宋營長,我鄭躍彬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在你手下這三年,雖說你對我們很嚴厲,但每次出任務,危險的,困難的,你都擋在我們前面,在心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啊,只可惜我沒本事,不爭氣,不能和小峰一樣陪你繼續走下去,明年我就要復原了,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我這心里難受啊,不舍啊!”
宋澄毅沒有回答他,只是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相處三年,這份戰友情,他也銘記在心,所以,他不愿意面再一次面對那樣離別的場面。
他簡單的一句話,晚檸明白了,前世看過不少的軍營故事,老兵退伍的時候,一個個鐵血男兒不也哭得稀里嘩啦,想必宋澄毅對他一手帶上來的一營,也是有萬般的不舍吧,晚檸抬手,摟住他精壯的腰,想要給他一點點的安慰。
宋澄毅知道,她明白自己,“所以說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在軍號之前就走,我背你,我們一邊走,一邊等班車,到了市里再吃早餐,然后買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