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檸搖頭:“不會,就算她是迫不得已把你們引進陷進,也改變不了害死你連長的事實。或許是她命不好,但更多的責任,還是在于她自己,要是她一開始就勇敢的站了出來,哪怕婚約沒了,但她還可以活在陽光底下,可是她沒有,最終選擇了與狼共舞,所以,說到底,還是她咎由自取吧,但是她最后還是幫了你們,只能說,這個世上,很多事,很多人,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好和壞,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的結果也不同吧。天天跟一個不愛的人,還是仇人,在一起,或許,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宋澄毅笑著把她抱進懷里:“我的檸檸,懂的大道理可真多。”
“這不是大道理,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好了,時間不早了,躺下休息會兒吧。”
晚檸調整好坐姿:“我不困,下午在小山坡等天黑的時候,我靠著樹桿睡了一下午,倒是你,這幾天一定沒休息好,來,把頭枕我腿上,側著身,別壓到傷口了,睡一覺,等起來,尉遲大哥喊了飛機,我們就能離開這里了。”
聽她這么說,宋澄毅也不再推遲,側身躺下,把頭枕在媳婦兒柔軟的腿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灰狼抓住了,外面有戰友看守,檸檸也在身邊,他終于可以安心休息一會兒了。
這八天時間,宋澄毅的精神一直保持高度緊張,就算是睡覺,都不敢進入深度睡眠,頂多只是閉目養神,吃東西的時候更需要格外小心,現在還打了一場架,又受了傷出了很多血,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很多,這也導致到了后半夜,他發起了高燒。
宋澄毅睡著后,晚檸也無聊了,大半夜的,總不能就這么干坐著吧?
她靠在洞壁上,開始打盹兒。
一覺醒來,是四點多,腿上的溫度很高,她伸手一摸,宋澄毅額頭的溫度,和上次在鄭陽軍區住院的時候一樣高了。
晚檸想把他搖醒:“澄毅,澄毅你醒醒。”
可是宋澄毅毫無反應,原本有些蒼白的臉,燒的通紅,嘴唇也干裂了,他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的。
感覺得到檸檸在喊他,可是眼皮重的睜不開:“水,媳婦兒,想喝水。”
“你起來,水壺在外面,我去給你拿。”
晚檸推了推他,可是宋澄毅依舊沒有反應,像是陷入了昏迷,看著他毫無生氣的臉,晚檸急了,什么也沒多想,直接把手指頭塞他嘴里。
用意念控制靈泉流進他喉嚨里,然后緊張的看著洞口,怕有人進來。
宋澄毅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被放在火上烤,又熱又難受,直到一股無比清甜又清涼的水流進嘴里,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舒服了。
他微微睜開眼睛,感覺嘴里是檸檸的手指頭?呵呵,怎么可能?
這是看她吃手指頭看多了,人也被燒糊涂了的幻覺吧?
實在是太疲倦了,宋澄毅又暈暈沉沉的睡過去了。
晚檸覺得差不多了,剛剛把手指拿出來,尉遲啟銘就進來了。
“晚檸,怎么了?”他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就聽見山洞里有聲音,所以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