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家這邊,雖說是吃得好,住得好,但穆利民和趙桂芬,整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
只有自信的穆彩虹,堅信門口守著的人,是王鴻剛給她安排的保鏢,是特意來保護她和孩子安全的。
穆利民總覺得不對,這些人,不管他們出去干什么,都寸步不離的,不像是保護,更像是在監視。
他一直認為這是那個首長安排的,難不成還準備要找他翻舊帳,算總賬的?
這個認知,讓穆利民每天都,吃不好,也睡不好。
那可是總軍區的軍長啊,要收拾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他現在特后悔,不該去偷那孩子。
整天的胡思亂想,讓他夜里做夢都盡做噩夢,人迅速的瘦了一圈兒。
不過,實在是他想多了,尉遲遠山,尉遲啟銘也好,宋澄毅也罷,真沒有誰打算要把他怎么樣。
穆利民罪不至死,而且他確實有合適的說辭,可以一口咬定,是怕孩子沒人管,活不成,他才抱走的。
一個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殘廢,前途一片光明的尉遲家,宋家,犯不著為了他而染上污點。
最重要的是,檸悅說過,看著二哥和四姐的面子上,對穆利民做得事不予追究了,能跟宋澄毅在一起,能回到親人的身邊,她已經知足了。
而且,對于穆家現在的處境,尉遲啟銘和宋澄毅都知道,王家和樊家都在等,等穆彩虹生了孩子,就把孩子抱走,至于穆家三口,或許能拿到點兒錢,然后被趕回蓮臺村。
老爹年輕時偷了別人的孩子,現在自己閨女兒的孩子,生下來就會母子分離,這種懲罰,很合適。
這或許就是叫著:賤人自有天收!
趕著犯賤被天收的,除了穆家,還有一戶人家,那就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戴家。
晚上,戴芝倩拿著一個小玻璃瓶來到姐姐的房間,戴芝靜正在練習小提琴,雖說她現在演出減少了,但她相信,這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舞臺上的主角,還會是她。
戴芝倩把小玻璃瓶直接放在她的樂譜架子上:“姐,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找來了。”
戴芝靜收起小提琴,把小玻璃瓶拿起來:“效果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
戴芝倩白了她一眼,然后笑著說:“姐,你要不要試試啊?”
戴芝靜不悅皺眉:“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機會很難得,我必須一擊即中。”
“放心吧,這是羅伯特花高價幫我買的,現在進出口的貨物查的比較嚴,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到我手上的,這絕對是國內市面上賣的那些藥,藥效沒法比的,不用吃也不用喝,只要撒他枕頭上,聞一會兒就會有感覺了。”
戴芝靜點點頭,妹妹還是很靠得住的。
戴芝倩轉了個圈兒,躺在姐姐床上:“我說姐啊,這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宋澄毅一個男人,你犯得著為他花這么大功夫嗎?就算你們怎么樣了,他也不一定會娶你啊,你這樣犧牲自己來毀他名聲,我真的覺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