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況很緊急,尉遲啟銘沒有來得及多想,可現在回想起來,受了傷的正常人,在那樣洶涌的洪水里,絕對不應該是那樣一種狀態。
妹妹身上,到底有什么樣神奇的力量存在?
想不明白的事,尉遲啟銘決定不想了,只是明天要和宋澄毅說一聲,檸檸會外文的事,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知道。
連母親,他都暫時不準備說,至于父親,要圓了這個說辭,還得由父親出面,說這個精通外文的人,是他找的。
戴芝倩氣飽了回神的時候,會議室一個人都有了。這些人,怎么敢如此無視她?
她連夜回了市區的家,宋澄毅和尉遲啟銘不上家里道歉,她絕不回去。
只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
天亮后,尉遲啟銘開車送檸悅去飯店,然后再去總軍區找尉遲遠山。
一路上,檸悅一直以為大哥會問她些什么,可是最終他什么都沒問,還是如以前一樣面帶微笑的和她聊天兒。
這種被親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真好!
分開的時候,兄妹兩約好,中午一起去醫院陪媽媽吃飯,然后下午早點回部隊,檸悅還記著,秀芳今天要回老家,她要帶上點禮物回去呢。
尉遲遠山聽了兒子的話,先是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過年的時候,檸檸上臺能把那么大一臺樂器敲響,還能跟著唱,我就已經很意外了,沒想到,還有更意外的,既然找不出原因,就不找了。檸檸會外語的事,一定要保密,就我們父子三人知道就行了。在那段動蕩時期,連人民教師,很多都受到了迫害,會外語的,更是被按上了走狗的名頭,很多都沒熬過來。你們那個白教授,算是運氣好一點兒的,因為有恩于一個貴人,后來靠貴人相助,隱姓埋名躲過一劫,這次,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找到他,他才肯出面為國效力的。”
啟銘點點頭:“我和澄毅也是這么想的,妹妹的事,一定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要不然就會被有心人利用。”
“這個戴家,把自己的段位放的挺高啊?”
啟銘諷刺的笑了:“可不是?”
“他們家人,現在都是些什么職位?”
“據說戴鵬亮任職外交部,他們家大女兒是國家歌劇院的,小女兒是大學的外語老師。”
尉遲遠山絕對是個護短了,打他女婿的主意不說,還瞧不上檸檸:“這一家人的家教也太差了,戴鵬亮不適合外交部,居心不良,調到鍋爐廠去吧,劇院也不適合,那是弘揚美的地方,為人師表就更不配了。”
啟銘笑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尉遲遠山擺擺手:“不用你插手,這一個月是很關鍵的時候,好好跟著妹妹,把外語學好,不說讓你們跟外國人說得一樣好,但至少簡單的交流,一定要會,國家日益強大,不能在語言上讓老外笑話咱們。戴家自己已經把找死的路鋪好了,我打個電話就行,就問問他們領導,戴鵬亮的事情是不是屬實,然后提一句鍋爐廠少個人燒鍋爐,他們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