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毅說:“暈過去了,到底傷哪兒了,得檢查了才知道。”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這一路,他有多緊張,抱著檸悅的手,都在發抖,生怕輕了摔著她,又怕重了勒住她。
好幾次悄悄的把手探到她鼻息底下,感到平穩的呼吸,他才稍稍放松那么一會兒。
尉遲啟銘帶著賽虎上前:“爸,后面還有個重傷的,呼吸都很微弱了。”
他說的,自然就是顧逸宸,受了重傷,挨了槍傷,又強撐著護住檸悅,放心暈過去之后,生命體征越來越弱了。
尉遲遠山不再多問:“趕緊的,送醫院,你媽他們已經做好準備等著你們了。”
到了醫院門口,果然,擔架車已經準備好了。
醫生一邊推著擔架車走,一邊詢問傷員的大概情況,檸悅和顧逸宸分別被送進了搶救室,焦急的宋澄毅,尉遲遠山,尉遲啟銘只能在外面等。
陽炎后來趕到,問道:“團長,那幾個姑娘和一個受輕傷的男的,怎么處理?”
尉遲啟銘單手按了按太陽穴:“還沒醒?”
“沒呢!”
“一起送醫院來吧,該處理的傷,處理一下,明天早上通知她們的家人來領人。”
“好,我這就去辦!”得到指示的陽炎轉身走了。
尉遲遠山問道:“還有幾個姑娘和檸檸一起被抓?”
接了檸檸,他就跟著開車到醫院了,船上后來下來些什么人,尉遲遠山還真不知道。
尉遲啟銘看著父親:“應該就是之前警局說的這幾天報的婦女失蹤案件。”
尉遲遠山看看兒子,又看看女婿:“所以說,檸檸出事,是巧合?”
宋澄毅搖頭:“應該不是,除了一個落水失蹤的,都已經抓獲了,其中的主謀,是灰狼的手下,以前在霧繞山的時候,他見過我。”
他的心里,是內疚的,他明白,檸檸這次出事,是受他連累。
宋澄毅這么一說,尉遲遠山也明白了,只是,他并沒有責怪女婿的理由。
如果可以,誰不想把所有的罪犯一網打盡?又有誰預料得到,罪犯會選擇戰士們的家人進行打擊報復。
尉遲遠山拍拍宋澄毅的肩膀:“檸檸不會有事兒的,等她這邊穩定下來,那幾個敗類,我親自審問。”
女兒受到這樣的傷害,尉遲遠山哪里會不氣,只恨不得把那幾個犯罪分子千刀萬剮了。
急診室的門打開,三人的目光同時看過去,是徐若霜。
宋澄毅問道:“媽媽,檸檸怎么樣了?”
尉遲遠山和尉遲啟銘也緊張的看著她,表示同問。
徐若霜知道,父子三人在外面肯定擔心得不得了:“全是外傷,其他的一切正常。另外一個,有辦法聯系到他的家人嗎?肋骨四根裂開,脊柱錯位,脾臟輕微破裂,有內出血,正在緊急搶救,需要他家人簽病危通知書。”
宋澄毅已經聽說了經過,顧逸宸是為了護著檸檸不被傷害,才被對方群毆成這樣的,他的傷勢如此之重,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這一刻,他是真心實意感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