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沒了聲音,尉遲啟銘問道:“澄毅呢?”
宋澄毅彎腰:“我在這兒。”
“那些人呢?”
“三死十二傷,我軍重傷兩名,你和劉偉峰,輕傷有十來個,都在圳州軍區醫院,群眾那邊犧牲了兩名人質,飛機上部分輕傷,被你抱著跳海的,炸成了幾塊。”雖然那個罪犯的死相算是非常慘烈了,但宋澄毅依舊覺得不解恨。
“那兩個人提供的證據呢?”
“靳戰的人已經拿到了,這次,搖臨國要是不拿出個說法來,我們國家絕不是吃素的。”
他們談論這些,檸悅都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旁邊聽著。
“部隊那邊,肯定也很忙,你們去忙吧,我這兒外面有人守著,沒事兒。”
尉遲啟銘眼睛也受傷,目前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因為他看不見,所以門口有兩名戰士守著。
檸悅說:“澄毅,你去部隊吧,我留在這里陪大哥。”
“不用,你也十來天沒去廠房和飯店……”
“大哥,我給你輸了那么多血,也很虛弱的好不好?我又不像你們是鐵打的,輕傷不下火線,我也需要休息的啊!”
尉遲啟銘不說話了,宋澄毅笑笑:“那你在這兒陪著大哥,旁邊有張看護床,累了就躺一會兒,我下午來接你,帶你去看看彭順子和劉峰偉他們。”
宋澄毅走后,尉遲啟銘畢竟還很虛弱,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中午,宋澄空過來送飯,檸悅征求了醫生的意見,給大哥喂了點小米粥,然后,就是和當初照顧宋澄毅一樣,不停的讓他喝水。
下午,醫生來查看尉遲啟銘的情況,四肢的大部分紗布都染了血,要換掉,上藥。
徐若霜也特意過來了,檸悅也沒有出去。
經過一天多的時間,紗布和皮肉已經粘連在一起了,只是拆了一只手的紗布,尉遲啟銘就痛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卻還死死的忍住,看得徐若霜的淚花兒在眼里打轉。
聽到那紗布和皮肉扯開發出的聲音,檸悅可以想象大哥有多痛,實在忍不住上前說道:“你們別動他,我來吧!”
徐若霜說:“檸檸,別影響醫生,你大哥身上的傷,你那天也看見了,只能這樣處理。”
程楚浩也在:“嫂子,徐主任說得沒錯,我們已經很輕了。”
“可是大哥還是很痛啊。”
床上尉遲啟銘虛弱的說道:“沒事,我能行!”
“行什么行啊,嘴唇都快咬破了,楚浩,我真的會,上次澄毅在車上被燒傷,都是我護理的,我先試試,要是不行,你們再來好嗎?我不想大哥受這樣的苦。”
徐若霜知道,女兒不是個不懂裝懂的性子,而且,她真的懂得很多:“那讓檸檸試試吧,要是不行,楚浩你再來。”
檸檸和啟銘兄妹之間感情好,要是不讓她試試,她不會死心的。
宋澄毅的傷,程楚浩見過,就沒有那么短時間內恢復得那么好的傷:“那好吧,你試試,先把紗布拆了,我看看傷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