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著,要是小俊真的救不回來,那她也干脆跟著跳海里算了,一輩子受家里人指責,永遠低人一等,活著也辛苦啊。
好幾潑人下去,都說小俊救不回來了,那一刻,她真的是從未有過的害怕和絕望。
直到那個男人,像天神一樣,抱著奄奄一息的小俊,逆光披著金色的太陽,一步一步從海里走上來,鄒莎的心里,對他充滿了無限的感激,這個男人,救的不只是小俊的命,還是她的人生。
好在小俊只是嗆了些水,受了些驚嚇,把水拍出來,他很快就恢復了意識,鄒莎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當想感謝英雄的時候,英雄已經走遠了。
她跟著大家一起追上去,這才看清楚英雄的真面目,雖然他一身都濕透了,但卻一點兒也不顯狼狽,薄薄的衣衫貼在身上,看得到那結實而又毫不夸張的肌肉輪廓,讓他整個人有一種狂野的帥氣。
看得鄒莎臉都紅了,好在這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英雄身上,也沒有誰發現她的異樣。
他做了好事不留名,更讓大家覺得此人品德高尚,連鄒莎也忍不住莫名其妙的想著:這樣好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姑娘才配得上他。
后來,人群慢慢散去,鄒莎想起,堂姐的丈夫叫宋澄空,這個男人叫宋澄毅,平京人,還是個當兵的,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沒有什么牽連。
回到家,她態度誠懇的把事情和家里人說了,雖然爸媽,大哥都被氣得不輕,也嚇得不輕,好在小俊沒事兒,這件事,也就這么算是揭過去了。
當父親問起她恩人何在,她便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測跟家里人說了。
父親就說,十月剛好有假,去平京看看弟弟,也順路拜訪一下宋家,就能知道那天救小俊的人,是不是那侄女婿的弟弟了。
也是從這一天起,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的身影,在鄒莎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和鄒曉蓉一樣,也是在廣播電臺上班,聲音和長相都很甜美,喜歡她的年輕小伙子也很多,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能像那天救小俊的男人一樣,給她一種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覺。
同事兼閨蜜吳小莉,也就是那天陪她去海邊姑娘,發現了她的異樣:“鄒莎,你最近怎么回事兒啊,吃飯走神就算了,連播音的時候都要走神,再這樣下去,十月去平京廣播電臺交流學習的機會,你就等著別人搶走算了吧!”
“那怎么可能,這個名額,是早就內定了的。”
“內定了又如何?經不住你天天出錯啊,你給我說實話,最近,是不是發生什么事兒了?還是因為上次小俊的事,你家里人還在怪你?”
說著這個,鄒莎又想起了那個男人:“沒有,爸媽和大哥都沒怪我了,就是大嫂,有時候會說兩句難聽的話。”
吳小莉說:“只要你爸媽還有大哥都理解你,就行了,至于大嫂,沒有血緣關系的,她說話難聽,你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