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凡匆忙走出了教室。
離開前，還不忘回頭，看向她的方向。
只見夜寂初正低頭，吹著杯的熱水。
仔仔細細的吹著。
等差不多了，夜飄零便接過喝了一小口。
踮起腳尖，像是獎勵一樣揉了揉少年的短發。
少年似乎說了什么。
緊跟著她那張在他面前，只有冷清和厭惡的臉龐。
緩緩綻放出了笑容。
沒露出真是面貌的她笑起來并不美。
楊子凡卻嫉妒得發狂。
夜里。
七情酒吧，包廂內。
熱火的DJ舞曲，不停響著，震耳欲聾。
楊子凡一個人坐在沙發，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燈光昏暗，照得他模樣迷離。
只是從頹廢的樣子，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他一邊喝，一邊嘀咕著。
“為什么要討厭我。”
這時手機響起了鈴聲，接著很快淹沒在了震耳欲聾的DJ。
他習慣性的摸出來，打開，看到的是葉菲帆三個字。
視線頓了頓，眼底掠過不耐煩，但還是接了。
“喂？”
“子凡，辯論賽的事情，我想跟你……”葉菲帆剛說到一半，聽到他那邊傳來的聲音，“等等，你在哪里？”
喝醉了的楊子凡扶著暈乎乎的額頭。
語氣透著不耐煩：“有事說……”
這個聲音，葉菲帆很快聽出了不對勁。
“子凡，你在哪里？酒吧嗎？”
“和你沒關系。”
楊子凡說完，又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辛辣的酒過喉嚨，他覺得腦袋更暈了。
可有的事情，卻更加清醒。
葉菲帆沒在意他的語氣，立刻緊張說：“地址給我，我過去，你為什么要一個喝酒……”
楊子凡迷蒙著眼，下意識的說：“因為夜飄零那個女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葉菲帆頓時愣住了。
飄零？
是了。
她有聽說，下午下課的時候，子凡去找過夜飄零。
然后被飄零拒絕了。
他因為這個，自己跑去喝酒，把自己喝成這樣子？
他是多自律理智的人，沒有人她更清楚了。
葉菲帆臉顏色開始變幻，捏緊了手的手機。
但還是讓自己保持鎮定，佯裝不解問：“跟飄零有什么關系？”
喝醉了的人腦子是不清醒。
一聽到夜飄零的名字，白日的場景便涌現出來。
楊子凡直接把心里的想法都吐了出來：“我去找她，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參加辯論賽，她直接拒絕了我……”
“她還說，她看到我都覺得煩，覺得惡心……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她明明應該喜歡我的，卻變成了這樣。”
“我以前不應該討厭她的，不應該那樣對她。”
他語無倫次的朝葉菲帆傾訴。
而這邊葉菲帆，卻只覺得渾身越來越涼。
臉色逐漸白了下去。
楊子凡說著說著，混沌的腦子里有什么一閃而過。
“都怪你，菲帆，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葉菲帆不解：“什么啊？子凡，你在說什么？”
楊子凡根本沒意識到她語氣的疑惑，自顧自的說：“你要是早點告訴我，當初救了我的人是她，我打死不會那樣子對她，更不會對她表現出那樣的厭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