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繼任儀式之后,副會長童韻書便一直都不曾回到公會。
而原本應該是由童韻書所負責的事情,因為她一直不曾出現,故而只能暫且擱置。
“會長,我知道童副會長與蕭家大小姐的關系非常親近,但她也不能因為這一點,就對圣會的事情不聞不問吧?”
“沒錯,以前蕭大小姐是光明圣女,童副會長圍著她轉,我們可以理解,但現在真正的圣女是百里姑娘,童副會長卻還一直這樣的態度,我覺得不太合適。”的
兩名執事神色間帶著厭煩與無奈,儼然因為童韻書的不到場而十分不滿。
盧宏維聽著兩人的話,眉頭亦是微微皺起,“你們既然知道童副會長與瑟舞的關系極為親近,現在瑟舞受到了這么大的打擊,她去關心一下也很正常。”
“可是會長,除了這一點之外,我還有事情向你稟告。”
“什么事?”
“這些年來,副會長一直壓制著我們,控制我們讓位給蕭家的修煉。
如果不同意,就百般折辱我們,先前施執事就是被他們強制安了個名頭而將他趕了出去,若不是因為后來的蕭執事犯了錯,施執事也不可能回來。”
“不光是他,先前的另外幾名執事也是同樣的情況,只不過他們的運氣沒有施執事好,所以沒有機會回來了。”
“實不相瞞,若不是因為會長回來了,在施執事被趕走的時候,我們也準備離開了。
哪怕我們賴著不走,最后也會被想方設法的被潑臟水而離開,倒不如干干凈凈的走,至少還能保全自己的名聲。”
隨著第一位執事開口,其他的執事也紛紛出聲,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些年里,他們實在是太憋屈了。
會長常年不在圣會,圣會就是副會長一手遮天,再加上蕭家的過分舉動,他們根本就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如今墻倒眾人推,他們也無需顧及蕭家的勢力。
原先并沒有將一切放在心上的盧宏維在聽到這話之后,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施宏超的身上。
“施執事,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面對盧宏維那犀利得仿佛能夠洞穿人心的目光,施宏超卻是十分平靜,透著一絲黯然與感嘆。
“會長,當初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不過,我當初的確被他們百般羞辱,迫于無奈這才被安了個名頭而剝奪了執事身份。
這一次,倘若不是因為您回來了,我也不會回來。”
施宏超的聲音很平淡,沒有義憤填膺的憤慨,有的只是感傷與無奈,就好像是對自己一直堅信的東西感到了失望,那種失望,是從心底里蔓延開來的。
不含憤怒,卻透著一種悲傷。
相比于大家那憤然的話語,施宏超這樣的話反倒更讓盧宏維震驚。
哪怕上一次見到了童韻書護短,他也從來沒想過事情會嚴重到這般地步。
“以前我也回來了,為什么你們從來沒說過?”盧宏維問道。
“會長,你不過是暫時回來幾日罷了,我們說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