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倒出幾米，目光在玻璃窗外男人的身影上停留片刻，寧澤天抿著唇踩上油門，汽車迅速向前，駛向出口。
后視鏡內，男人揚起手臂，她沒有回頭，只是用力地踩下油門。
將車子駛回她偷偷租下的公寓樓下，寧澤天伸過手指捏住那個小小的花盆。
花盆拿起，那張寫著程天佑電話的字條立刻暴露出來。
伸手將字條捏在指間，目光掃過上面漂亮的字體，她合指將字條捏在指間。
捧著小花盆上樓，將它安放在鋼琴左上角，認真地澆了澆水，視線落在鋼琴上程天佑寫給她的字條。
她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拿過桌上的座機，撥通程家的電話。
電話里，響起程天佑的聲音。
“我是程天佑！”
“我已經到家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等等。”
“程先生還有事？”
“你不是喜歡叫我阿佑的嗎？”
男人低笑，片刻開口。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酒！”
“晚安！”
寧澤天掛斷電話，目光掃過桌上的字條，眼前再一次閃過男人將鞋子送到她腳邊的片刻。
“六叔，和你在一起真得很開心，但是我是男人……對不起！”
捏過那張字條，她一把拉開抽屜，將字條塞到抽屜深處。
擦掉臉上的偽裝，從包里摸出泡過水的手機，取出那張做為n時用的電話卡，她抬手將卡片丟進垃圾桶。
n這個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更不可能交什么男朋友，以后她也不會再用這個身份和他聯系。
將東西收拾好，她邁步走出公寓門。
她揚起臉，一只手插在衣袋里，像男孩子一樣吹著口哨走進電梯。
龍城大酒店。
顧東嵐客氣地將考察團一行送進酒店大堂，本田洋子故意落在后面。
“顧先生，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知道對方有話要說，顧東嵐沒有拒絕，只是笑著向助理揮揮手。
“你送大家上樓。”
助理帶著眾人上樓離開，兩人就一起來到酒店酒吧。
“這一次真是要謝謝顧先生的招待，為我們帶來如此豐富又有趣的行程。”
“能夠促進兩國交流和經濟共同發展，是我的榮幸。”
幾句寒喧的廢話之后，本田洋子晃晃手中的酒杯。
“明天開完交流會，我們就要離開，顧先生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顧東嵐回她一笑，“當然，等洋子小姐離開之時，我會為您準備一些有特色的禮物帶回去，與家人和朋友分曉。”
心指他這年“有特色的禮物”就是她要帶回國的東西，本田洋子露出滿意地笑容。
“市長先生有心。”
她話音剛落，顧東嵐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掃過上面的電話號碼，他笑著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起身走到酒吧，行到僻靜處，他這才將電話接通。
電話里是一個低沉的女聲，“最近風聲緊，將軍提醒你小心一點，另外，他對你說過的文件非常感興趣。”
“晚一點我會把文件發給你。”顧東嵐警惕地掃一眼左右，笑著開口，“好，我們改天再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