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溫嵐眼眸里面的動容,顧顏勾了勾嘴角,卻把話題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溫嵐姐,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早結婚嗎?”
二十出頭,剛考上軍校,還認回了身居高位的家人,而且還成為了特種部隊的預備隊員……
怎么看,都感覺顧顏這個婚,結得有點早。
溫嵐點了點頭。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有這個疑惑。
大家疑惑的并不是陸野不夠優秀,而是顧顏這個婚,結得的確太早了。
“因為我喜歡阿野啊,”顧顏微笑著,瞇著眼睛,滿眼的星光,“而他也恰好喜歡我。其實,世界上最難得的事情,莫過于兩情相悅。”
說完了這句話,顧顏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出去。
留下溫嵐一個人對著馬上要洗完了的碗碟發呆。
兩個人的談話十分簡短,不過卻也讓溫嵐重新審視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對感情的……態度。
等到第二天一早,溫嵐跟白長樂一起離開的時候,溫嵐十分沉默,一言不發。
白長樂愣了愣,好地問道,“溫嵐,你怎么了?昨天沒睡好?”
“沒,昨天睡得很好。”
溫嵐看著白長樂那關切的眼神,跟他陽光帥氣的模樣結合在了一起,怎么看,怎么暖。
她在心中補道,昨天的所有事情,都很好。
你的家人都很好。
你也……很好。
白長樂跟溫嵐離開了白家后,顧顏也離開了。
她得回家去收拾行李,然后去跟郭柔會和。
再然后就是一起踏上南下的火車。
在幾千里之外的某個小鎮子上,公孫宇以及其他戰友,已經在那等著跟她們倆會和了。
一個小時后,顧顏跟郭柔成功會師在火車站,并且準確地找到了自己的鋪位。
兩個人都是上鋪,雖然上鋪不方便,但是消停啊,不會有中鋪的小孩晃蕩著兩條腿,然后一下子戳你臉上,也不會有年輕力壯寶刀未老的大媽大爺讓你換鋪位給他們。
其實這跟讓座是一個道理。
讓,那是美德,不讓,人家也不犯法。
本來挺好的事情,如果變成了強迫,那就變了味道了。
這不,顧顏她們這邊右邊下鋪是一個年輕媽媽帶著一個一兩歲的小孩,然后左邊下鋪,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衣著很淳樸,眼神有點怯,臉色有點白,一看就不是經常出門的那種。
然后睡在中鋪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直接對左邊下鋪這個年輕女人說道,“我年紀大,你把下鋪讓給我。”
顧顏知道,九幾年的時候,其實這種強迫別人讓座的事情還不多,可就是那種小概率的事情跟三觀有點問題的人,被她們給遇到了。
坐在下鋪的年輕女人,明顯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事兒,她愣了一會兒,然后捂了捂肚子,說道,“大媽,我來例假了,我……”
“女人誰不來例假啊,那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么!又不是得絕癥了,嬌弱什么!”這大媽一邊把自己沾著灰的兜子直接丟在了床鋪上,然后就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