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的話,并沒有讓女傭阿竹收起敵對的情緒。
她反而更加憤憤不平:“大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當年你因為善良吃了那么大的虧,差點都沒命了;如今歸來,正是白大少應該好好補償你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替他們考慮?他們憑什么可以過得心安理得這么幸福?他們就該對你贖罪,把你好好接回白家做少奶奶才對……!”
她一心護主,覺得柳如詩好生委屈,那蕭檸好不要臉!
然而。
柳如詩聽了這番打抱不平的話,卻沒有贊同她,反而板起臉輕斥道:“阿竹,莫要再說這樣的話。當年……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都過去了,我不是也好好活著嗎?”
阿竹被訓斥得心中很是不服,又心疼柳如詩,忍不住小聲嘟嚷著:“大小姐,那件事怎么可以算作過去了呢?當年……當年你受了多大的屈辱啊,那么多男人……”
她欲言又止,這事說出來對柳如詩是二次傷害,太殘酷了,一個女孩子家家遭遇那些,簡直不是人忍受的。
說不出口,心中更難受,阿竹氣得都快哭了:“大小姐,反正我是忘不了,白家怎么虧待你的!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你和白大少早就該成親,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
柳如詩抿了抿唇,嘆了口氣,柔聲道:“傻阿竹,做人不要計較那么多。太計較過去,只會讓如今的自己難受,”
她輕柔地說著,神色終究還是黯然了幾分。
被柳如詩這么一說,阿竹直接落下淚來:“嗚,大小姐,我真的真的替你難過……這世界好不公平……”
“別哭啦,我們走吧,夜淵他不想讓人打擾,我回家重新煮了湯明天再來吧……”
柳如詩款款轉身,拾階而下。
蕭檸的病房里。
白夜淵聽著周蜜的匯報,眉頭越鎖越深。
“檸檸姑娘這次摔倒很兇險,加上車禍對她也有一定的驚嚇,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盡量是好好養胎,不要到處走,更不要再有什么意外發生,最好就是臥床休養……還有,我昨天查血,發現她的致畸因子有些不穩定,原本已經降下來的,隱隱有些上升。所以我想找她比較穩定的時候,重新進行一次排畸大檢查,并且隨時跟蹤她的血液情況,可能最近會抽血比較多,白大少,您記得吩咐傭人多給她做些補血的食物……”
周蜜的每一句話,都透露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因素。
驚嚇養胎、致畸因子、失血過多……
白夜淵每聽一句,眉頭就緊皺一分。
到最后,他直接打斷周蜜的話:“你告訴我,她到底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他在車禍現場護住了她,怎料,她卻在來醫院看望他的時候摔了一跤,摔得比他昏迷還嚴重。
真是不省心的小東西!
周蜜抱歉地回答:“對不起,白大少,檸檸姑娘什么時候醒來,取決于她自己。她有些腦震蕩,神經受到了一點損傷,可能需要一點自我意志,強烈的愿望,才會快一點醒過來,否則的話,就要等受損神經慢慢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