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出來,法官就懂了!
而在場的所有陪審團成員,也漸漸懂了!
當年柳如詩指控鄭邵剛騷擾她,用的正是一段沒有聲音的,非常短的畫面,當年看來,內容實在是很下作,很無恥,很讓人恨不得立刻把鄭邵剛定罪。
而此刻看來,兩人來往的動作、曖昧的程度,和剛才蕭檸錄制的她與鄭邵剛的畫面,幾乎是一模一樣。
蕭檸錄制的畫面,已經證明是借位拍攝,故意為之的。
那當年柳如詩錄制的畫面……還用說嗎?
有極大的可能,也是借位拍攝的啊!
蕭檸自信地開口:“法官大人,陪審團,相信大家目光如炬,心如明鏡,這種偽造的視頻,如果當做定案證據,顯然不合適,會給無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更會損害法律神圣的尊嚴!”
一提到法律神圣,法官大人立刻正襟危坐:“嗯,此證據不宜納入定案證據,經重審,應予以剔除。”
最重要的定案證據,就被蕭檸以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給完美化解。
大家也后知后覺地明白了,蕭檸并非要穿越時空去尋找什么新的證據,而是出其不意地,直接在舊有的證據上做文章,直接搞掉案子成立的基石。
此刻,鄭邵剛一案,當初的結論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柳如詩無奈地閉了閉眼。
如果剛才凱麗不搶她的話,如果她能阻止蕭檸說出最后的這個結論,那么法官還有可能同意案件和解。
至少和解也是一條路,總比官司失敗要好得多。
可現在,和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蕭檸勢如破竹,眼看著就是要對他們置之于死地。
凱麗這個時候才終于有點慌了:“柳律師,怎么辦!他們說定案證據不作數,那我們怎么辦?”
柳如詩咬了咬牙,輕聲在她耳邊叮囑:“不論如何,一會兒你始終咬住一點,你沒有誣告,你就是被強了。咬住這一點他們就拿你無可奈何。因為他們反駁得了物證,反駁不了你的人證。”
凱麗定了定神,隨即再次慌張起來:“萬一他們要上測謊儀怎么辦?那我就完蛋了!”
柳如詩瞇了瞇眼,低聲道:“不會的。你現在是殘疾人,而且是手術恢復期還沒有過去的殘疾人,身體各項指標都異于常人,所以你這個時候用測謊儀,數據會不準確……就憑這一點,他們不會給你上測謊儀。你記住,關鍵是你自己不要說漏嘴。只要你堅持口供不改,他們反駁不了你當年的口供,這個案子就會成為懸案,一直無法判下去……”
她一定要抓住最后這個機會!
不能讓蕭檸攻池掠地!
就在柳如詩剛剛安撫好凱麗的時候。
蕭檸那邊,果然如她所料,開始針對當年的“口供”展開了密集的質問!
蕭檸一條條對著案卷,不停地問凱麗,是,或者否。
凱麗緊張極了!
幸好柳如詩給她吃了定心丸,她才能勉強撐著一口氣,咬死一條原則——打死不承認當年說了謊。
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鄭邵剛的確強了我!
是,我被強了之后親自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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