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揉了揉泛紅的眼睛,不就是一頓午飯么,傅懷安不說讓他吃飯,他還能把自己餓死是怎么的?!
想要和他傅天賜吃飯的人,從這里都能排到澳大利亞!
回到病房,不見他的媽媽,傅天賜問了一下護士,說是去做檢查了。
他拿了自己的鉚釘皮外套穿上,一邊給自己的狐朋狗友打電話約飯,一邊往外走。
前往約定地點的半路上,傅天賜接到媽媽的電話,說是傅懷安的助理派人送飯過來,問傅天賜在哪兒。
傅天賜剛還繃著的白凈小臉兒一下就陽光燦爛,說了句馬上就來,掛了電話立刻吩咐出租車司機調轉車頭回醫院,心情大好的給剛約好的朋友回電話,說他哥哥非要讓他吃了飯再出來,并且十分大方的讓他們先吃,所有的消費記在他賬上。
餐桌上,傅懷安十分自然的坐在林暖的身邊,讓她很不自在。
林暖以為自己從溫墨深那里出來,會大哭一場,可意外遇到了傅懷安,一頓飯吃的平靜,偶爾因為傅懷安給她夾菜的動作不安,情緒卻沒有因為溫墨深這三個字起伏。
除卻林家父母和林琛以外的人給自己夾菜,林暖確實不自在,因為這一次傅懷安用的是他自己的筷子,并不是公筷。
不是林暖矯情,雖說和傅懷安接過幾次吻,也做過愛,可吃著用他筷子夾過來的菜,總讓林暖有一種間接接吻的感覺。
想起曾經與顧含煙和溫墨深一起吃飯,溫墨深總是會給顧含煙夾菜,林暖想……這是不是就是傅懷安說的,談個戀愛?!
林暖心不在焉,夾了一筷子菜松緊嘴里,酸的眉毛皺在一起。
“會養貓嗎?!”
飯桌上,傅懷安明知故問。
提到貓,林暖握著筷子的手一緊,想到了相處多年的蘑菇。
回答的話如鯁在喉,林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點了頭,強撐著把嘴里的菜咽下去,酸脹的情緒塞滿了她整個胸膛。
白曉年知道傅懷安這話無疑是在林暖傷口撒鹽。
不待傅懷安再開口,他和打火機香煙擱在一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大概是公司的事情,傅懷安拿著香煙盒打火機出餐廳門接電話。
此時,外面雨已經下大。
林暖放下筷子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冰涼的果汁入喉并沒有能夠掩飾她情緒的變化,倒是包里的手機一響,陸津楠抬眉輕笑:“這手機鈴聲都是一樣的,看來林小姐和老傅的喜好是一樣樣的。”
陸津楠這話說的不懷好意,意味深長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在說林暖和傅懷安喜歡的那一類型是一模一樣的。
林暖皺著眉頭,很不喜歡陸津楠的別有深意。
拿過手機,林暖也跟著出去接電話,來電是梁暮瀾。
“媽……”林暖喚了一聲。
從餐廳門口出來,傅懷安人就站在餐廳門口的垃圾桶旁,骨節分明的大手夾著一根香煙,語調冷淡的和電話那頭說公事,唇瓣張合白霧溢出,那張輪廓分明的剛毅面龐略有積怒,對著垃圾桶點了點煙灰,深刻的眉目朝著林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