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眼底有震驚,他幾乎是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奶奶,可是蕭老太太并沒有給他回應。
余光他看到周玉塵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終于真正意義上有了危機感。
網上瘋傳照片的事情并沒有對云琉璃造成什么影響,本來就沒做過的事情,而且方言很快就解決了,云琉璃就是惡心了幾個小時,然后就被顧青城拉著選婚紗拍攝地點,于是愉快的把這件事兒拋在了腦后。
但白曉年卻被洪錦蕓的母親給惡心到了,確切的說是白曉年父女倆都被洪錦蕓的母親給惡心了。
自從陸津楠和洪錦蕓切斷聯系后,洪錦蕓和洪錦蕓的母親就都聯系不上陸津楠,原本洪錦蕓的母親以為找到了靠山,沒想到最后陸津楠居然撒手不管把她們交給了助理。
摸透了陸津楠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也知道當初洪錦蕓之所以染上毒癮,完全都是因為陸津楠,所以洪錦蕓的母親不打算輕易放手。
她早就知道白曉年是陸津楠的妻子,找人花錢查到白曉年的住址,準備好就帶著自己的眼淚和悲慘經歷登門了。
昨天晚上白曉年的父親說要回家取東西,后來看家里臟兮兮的就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收拾完見天晚了,便說不過白曉年和陸津楠那邊兒住,在家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白曉年起來給父親打電話,白曉年父親的意思是陸津楠和保姆營養師把白曉年照顧的挺好的,他考慮了一下,覺得要不然就住在家里,隔一天過去看一次白曉年
主要白曉年父親在那邊兒照顧白曉年的事情插不上手,周圍又沒有認識的人,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想下個象棋什么的,高檔小區里的老人都是練毛筆字打打太極拳,也都比較高冷獨立,白曉年父親住了一陣子覺得不太適應那邊兒的生活。
白曉年也能理解,畢竟他父親是個熱鬧性子,每次只有陸津楠的父親那幾個小時,白曉年父親才能高興那么一會兒。
于是,陸津楠和白曉年中午把白曉年父親的東西收拾了收拾,給送回了老樓,下午決定就在老樓吃完飯再走。
午覺睡醒來,白曉年的父親給她切了水果,白曉年吃了兩口突然說想吃姑娘果。
陸津楠在白曉年懷孕這段時間,幾乎對白曉年是百依百順,二話沒說拿了車鑰匙就去給白曉年買姑娘果,可這東西不好找,超市都沒有
白曉年看著新聞頻道,正吃著水果,就有人來敲門了。
正陪白曉年看新聞點評的白曉年父親起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一個看起來保養得宜的中年婦女,她臂彎里挎著名牌包,衣著得體,看起來像是教養良好的貴婦一般。
“請問,這里是白曉年小姐的家嗎”貴婦問。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曉年回頭
白曉年父親問“您是哪位”
“我是陸津楠朋友的母親,我來找白小姐”貴婦道。
白曉年已經有了起身的動作。
“我是白曉年的父親,陸津楠不在,不知道你找我女兒有什么事”白曉年父親戒備望著眼前的中年女性。
如今白曉年懷孕,白曉年父親本能把女兒護在身后,陸津楠朋友的母親來找白曉年,怎么聽都覺得里面有故事,而且來者不善。
“我想和白小姐聊一聊我女兒洪錦蕓。”洪錦蕓的母親微笑道。
聽到洪錦蕓的名字,白曉年就覺得厭煩,她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那就等陸津楠回來再談,陸津楠應該就快回來了”白曉年的父親對洪錦蕓母親笑著。
洪錦蕓母親眼尖看到白曉年,仗著自己是女人就要往里擠“白小姐,我是洪錦蕓的母親,我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
“唉唉唉唉我說你這個人干什么呢”白曉年父親一手扶門,一手扣住門框,攔住洪錦蕓的母親。
白曉年現在大著肚子,要是被氣到或者這個女人推白曉年一把,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我一和洪錦蕓不認識,二其實還挺討厭你們母女倆的,能有什么好說的你不走要強闖我們家,我就報警了”白曉年就站在離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保持警戒,笑著道。
白曉年話音剛落,這段時間保護白曉年的人其中兩個從樓上下來,問白曉年的父親“叔叔需要幫忙嗎”
關于有人保護白曉年的事兒,陸津楠已經給岳父大人報備過了,說主要擔心白曉年懷孕沒有人保護不放心。
洪錦蕓的母親也見過保鏢,明顯看下來的兩個提醒魁梧的青年男人應該都是練家子,自然不敢硬往里闖。
她看向穿著寬松的白曉年,視線從白曉年微微隆起的腹部掃過,垂淚開口“白曉年懷孕了,你和陸津楠有了孩子,可我的女兒卻因為陸津楠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當媽媽了”
白曉年還是微笑看著洪錦蕓的母親,半點要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十分客氣的說了一聲“這位女士要是不走,麻煩幫我請走好嗎,挺影響人食欲的”
兩個保鏢得令,一左一右架著洪錦蕓母親的胳膊就往樓下請。
洪錦蕓母親大概沒想到白曉年不按常理出牌,貴婦也裝不下去,直接撕破臉,威脅兩個保鏢。
“我告訴你們放開我不然我喊非禮”洪錦蕓母親掙扎。
兩個保鏢十分有技巧的擒住洪錦蕓母親的胳膊,一人一邊把人直接架起帶人下樓,洪錦蕓母親不論怎么掙扎都只能雙腳騰空胡亂撲騰沒多大作用。
保鏢一路把洪錦蕓的母親從樓上架了下來,原本打算裝貴婦的路線看起來走不通,洪錦蕓的母親撒開了直接跪在樓下嘶嚎
“白曉年,求你給我女兒一條活路吧她已經快不行了她為了陸津楠染上毒癮子宮也切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一起那么多年求你給她一條活路吧”
洪錦蕓母親這一嗓子喊的,街坊鄰居都從窗戶探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