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楠的生活助理似笑非笑看著洪錦蕓,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明白洪錦蕓還是沒有斷了對陸津楠的心思。
但,他也不想告訴洪錦蕓是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洪錦蕓住院的費用是他之前一時心善交上去的,怕被洪錦蕓纏上。
他只笑道:“抱歉洪小姐,沒有辦法讓您見陸總,而且您的住院費用也并不是陸總交的,您真的多想了……”
“怎么會?!”洪錦蕓一副虛弱的模樣看向陸津楠的生活助理,“在海城……能管我的,只有津楠了!”
說完,洪錦蕓紅著眼眶垂下頭,良久又像是了然了一樣望向陸津楠的生活助理:“我知道了,一定是津楠不想讓我知道,所以不承認對嗎?!他是不是……怕白曉年知道了生氣?!”
陸津楠見洪錦蕓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突然后悔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幫了洪錦蕓一把。
“要是沒有什么事兒,我要先給我們陸總和陸太太送飯了!”陸津楠的生活助理笑著轉身要走。
洪錦蕓一把抓住陸津楠生活助理的手腕兒,語氣近乎懇求:“我也不想白曉年誤會津楠,所以……能幫我轉告津楠,如果白曉年走了,方不方便見我一面?!”
助理不為所動,洪錦蕓便開始賣慘:“我還剩下多久可以活呢?!在這個世界上,真正關心我的人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我走之前……想要見見他!”
“洪小姐說錯了……”陸津楠的生活助理撥開洪錦蕓的手,“我們陸總的心里只有我們陸太太,除了陸太太之外的女人,他并不關心!”
“他如果不關心我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又怎么會幫我付了住院的費用?!”
“洪小姐,住院的費用真的不是我們陸總付的!”陸津楠生活助理依舊笑盈盈開口。
“可除了他沒有別人會幫我付住院費用的!”洪錦蕓再次抓住助理的手臂焦急道。
“我聽過有人推脫尋仇的,沒有人聽說過有人推脫來報恩的,洪小姐……真的不是我們陸總,不然我也沒有沒有膽子替陸總回答您。”陸津楠生活助理無奈笑著再次撥開洪錦蕓的手。
“那或者,津楠連都沒有告訴我,他不可能不管我的!”洪錦蕓一著急下意識說。
陸津楠生活助理眸子微微一瞇,笑道:“洪小姐大概太高看您在我們陸總心里的位置,又或者洪小姐只是想要故意把這個恩賴在我們陸總身上來接近陸總,想要以現在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喚起我們陸總的舊情,希望我們陸總資助直到死亡?!或者……還想要提一些其他條件和要求。”
陸津楠的生活助理現太后悔之前為什么多事兒要幫忙交個住院費,大概……因為他也是從小被媽媽拋棄的人,所以看到洪錦蕓的母親拋棄了洪錦蕓,感同身受幫了她一次。
但,既然是他自己做下的錯事,就更不能連累老板。
被說中心事的洪錦蕓,臉不紅心不跳,用力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過……”
“那就徹底消失在我們陸總的生活里吧!”陸津楠的生活助理明明是在笑,卻讓洪錦蕓感覺到刺骨寒涼,“否則……我會幫您消失,好嗎?!”
洪錦蕓心頭劇烈一顫。
“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去給我們陸總和太太送飯了,洪小姐慢走。”陸津楠的生活助理轉身離開。
洪錦蕓以前也離死亡很近過,看得出那個助理眼底那漫不經心的寒氣,是殺意。
她不禁猜測陸津楠助理的身份,那樣一個人……殺意居然那么漫不經心,可見不是善類。
洪錦蕓此時心跳的速度特別快,她緊緊攥了攥拳頭,最終還是迅速離開……
在洪錦蕓驚慌失措的同時,被關在狗舍里遲遲沒有能等到單先生去找她的蔡景姚慌了神,在那群人把她從籠子中帶出來時,蔡景姚聽到那群狗劇烈的吠聲,還以為自己今天要命喪這里,歇斯底里哭著求饒。
可誰知道她被人拖出狗舍,居然看到了外面站在轎車前雙手插兜的單先生單修辭……
蔡景姚松了一口氣崩潰痛哭,單修辭唇角咬著香煙,就那么越過攔在門口的人墻凝視蔡景姚,微微皺眉。
“先生,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人是大小姐交代,讓我們送到南洋場子里去的!”攔在單修辭帶來的人前面的男人開腔道。
蔡景姚已經被折磨的精神崩潰,哭喊著:“修辭……修辭救我!”
單修辭深吸一口香煙,指尖丟下煙蒂,用腳尖捻滅,吸過香煙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平靜淡漠:“我今天要非是為難呢?!”
帶頭想要帶走的男人眉頭緊皺,說了句您稍等,然后就去打電話。
蔡景姚已經聽明白了,這些人要把自己送到南洋……他們口中的場子蔡景姚也清楚是什么,她現在唯一的直往就只有單修辭。
但是單修辭看著她的眼神,已經不同于之前那樣灼熱帶著溫柔,他此時的眼神冰冷還帶著幾分探究,這都是讓蔡景姚心生恐懼的。
但現在,蔡景姚顧不上這些,只要單修辭能把她從這群人手里帶出去就好。
蔡景姚和單修辭四目相對,不敢移開,生怕移開目光單修辭就不管她了。
很快,那個去打電話的男人回來,恭敬把手機遞給單修辭:“先生……大小姐電話。”
單修辭垂眸視線掃過手機,拿過接通抬腳朝著偏僻處走去:“喂……”
電話那頭,鄭秋涵聲音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明知道這個女人對別有用心,還是要把人帶走?!”
“對……”單修辭痛快的承認,“既然這么討厭我碰,總不能讓我當守一輩子的活寡,我身邊總有可以泄欲的女人,還是……希望我用一個男人?!”
鄭秋涵那頭手用力扣緊沙發扶手,心口隱隱揪痛。
“放心,我會把人藏得很好,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