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殊臨摘下野果后,猶豫地看了眼手中青澀還未褪去的野果,說道:“你確定要償?”
見葉暮笙點了點頭,樓殊臨把野果在身上擦了擦,遞給葉暮笙:“不好吃便吐了。”
“嗯。”葉暮笙把野果含進了嘴里,淡粉的唇瓣,白皙的手,青澀的野果合在一起極其賞心悅目。
與此同時,樓殊臨也再擦了擦野果,放進了嘴里咬了一口,入口是滿滿的苦澀。
樓殊臨微微蹙眉,目光投向葉暮笙,瞧見葉暮笙面不改色淡然地咬著野果,不由道:“你不覺得苦嗎?”
葉暮笙咽下嘴里的果肉,轉頭看向樓殊臨,輕輕勾唇笑道:“果子雖苦澀,但吃起來卻是甜的。”
微風拂過,樹葉索索作響,葉暮笙眉目如畫,桃花眼波光瀲滟,笑靨如花看著樓殊臨。
本是很美好的畫面,可樓殊臨幽深的眸中卻泛起了疑惑:“果子本是苦澀,何來甜之說?”
葉暮笙扯了扯唇,有些無語正打算解答時,樓殊臨卻忽然揚起了唇角。
將葉暮笙摟入懷中,樓殊臨說道:“的確,和你在一起,再苦的東西,吃在嘴里也是甜的。”
“哎,木頭終于開竅了。”葉暮笙抬眸對上樓殊臨的黑眸說道:“張嘴。”
樓殊臨挑了挑眉,聽話地張開嘴。這人想吻他?
誰知就在樓殊臨期待美人獻吻時,葉暮笙卻把野果塞進了樓殊臨嘴里,笑道:“既然覺得甜,那便全吃下去吧。”
樓殊臨:“……”
兩人又在山上走了一會兒,便下山回去了。
抱著葉暮笙用輕功回到京城內,樓殊臨并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在一家酒樓前停下了腳步。
“累了嗎?要不我們先去香記樓吃一頓,香記樓是我名下的,也是京城最好的酒樓。”樓殊臨問道。
葉暮笙掃了一眼香記樓,笑道:“不怕被人瞧見我嗎?如今京城可都在猜測是誰為我贖的身。”
“無妨。”說罷,樓殊臨牽著葉暮笙。
“……”葉暮笙有些復雜地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猶豫了幾秒,迅速抽回了手,率先走進了香記樓:“那便走吧。”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樓殊皺著眉頭,他是在顧及他的聲譽嗎?
“你聽說了嗎?宜霖發生了瘟疫,死了不少人。”
“聽說了,這朝廷都不管此事嗎?”
“這朝廷的事我們老百姓哪知道啊!”
“這也是,只是可惜了宜霖的百姓們,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發生了瘟疫。”
“咦,那不是七王爺嗎?怎么還背著一個竹簍?”
“七王爺身旁那姑娘是誰?長得可真美!”
酒樓大廳本來熱鬧無比,可兩人一進來瞬間吸引了大部分客人們的目光,頓時讓酒樓安靜了許多。
樓殊臨陰沉著臉,冷眼一掃,那群人便迅速收回目光,低下了頭。
包間里,菜還未上,樓殊臨支走小二,親自給葉暮笙倒好茶水,然后再為自己斟滿茶杯。
葉暮笙小口抿了一口茶水,看向樓殊臨說道:“宜霖發生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