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葉暮笙吻了以后,徐清閑就再也無心思畫畫,滿腦子都是葉暮笙吻他時含笑的畫面,已經吻了就逃可愛又調皮的模樣。
用力地握緊畫筆,目光直視著畫卷上多處畫毀的畫紙,徐清閑嘆了一聲氣,喃喃道:“我……到底怎么辦……”
現在他根本畫不下去,滿腦子都是葉暮笙。
明明被一個與他性別相同的男子親了,可他卻絲毫沒有惡心,甚至還覺得親他的人很可愛。
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徐清閑倏然瞪大了眼眸,眼底洋溢著掩蓋不住滿滿的震驚。
難道他對葉暮笙……
對一個才認識一兩個月的男人,產生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
就這樣直到把畫具拿回家放好,再做好晚飯打包去醫院看望住院的母親時,徐清閑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但為了防止被母親察覺到異樣,踏進醫院的那一瞬間,徐清閑便收斂住了臉上所有的情緒,又恢復了以往平靜淡然的模樣。
將保溫盒里的雞湯倒入瓷碗中,再取來袋子里的瓷勺,徐清閑垂眸吹了吹,便坐在床邊朝徐素婉遞了過去,說道:“來,娘,這是我今天剛剛煲豪的雞湯。”
自此發病以來,母親就開始消瘦了,需要好好補補了……
“嗯。”靠在床頭,徐素婉接過的瓷碗,略顯蒼白的面容露出的溫和的淡笑:“嗯,清閑辛苦你了。”
哎,這些天苦了清閑啊,為了給她籌錢天天跑來跑去……
“不辛苦,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徐清閑輕輕搖了搖頭,安慰道:“娘你放心,你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從小就沒了母親,是母親含辛茹苦將他撫養長大的,他如今所的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本分罷了。
他只愿母親能早日好起來,遠離病魔摧殘折磨……
“嗯。”徐素婉點頭笑了笑,見徐清閑走到病床旁的桌邊,開始整理起了桌子上的東西,便拿起瓷勺,低頭開始慢慢喝起了雞湯。
徐素婉吃完晚飯,徐清閑在在醫院里面陪著母親做了一會兒后,徐清閑這次提著保溫盒離開了醫院。
可一離開醫院,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徐清閑無事可做,又想到了他和葉暮笙之間的事情。
都主動吻他了,葉暮笙對他肯定也是有好感的吧?
可前不久那人還說要跟他做朋友。
而且……
他可是記得葉暮笙還背著他去了妓院,一個男人去妓院是為了什么,除了個別情況,答案自然只有一種。
但葉暮笙是個教書先生,去妓院總不可能是教那些姑娘學習吧,所以也只有那種可能了。
但他卻感覺葉暮笙不像是那種亂搞,花天酒地,在妓院找女人的人……
雖然親眼見著了,可徐清閑還是忍不住自己找借口為葉暮笙開脫不是找女人,但想著想著,徐清閑莫名其妙也開始煩躁了起來。
走著走著,瞧好路過了一家釀酒賣酒的店鋪,聞著空氣中剛糧的酒香,平時不怎么愛喝酒的徐清閑,此時卻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