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泛泛去花鳥市場買了一大堆花回來。
原本只想著買幾盆的,但是又怕顧黎喜歡的有很多,于是她就開啟了買買買的模式。
其實她也很喜歡花這個東西,感覺看到那些盛開的花朵,就覺得很有活力。
好在家里的陽臺夠大,能夠放下這十幾盆花。
等許父回來,見到她在搬花,吃驚道:“濃濃,你這是要改行了?”
云泛泛聽到許父的聲音,把遮住臉的花放低了些,一張小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許父又說:“你打算去天橋底下賣花了?不做演員了?”
明顯調侃的語氣,云泛泛紅著臉,小聲說:“做,只是想養。”
說完,她抱著花上了樓。
搬完之后,她就坐在床上微微喘氣,休息了一會兒,她便開始工作了。
回來的路上有些顛簸,拉花的車子開得不平穩,導致有幾盆花倒了,土有些松,云泛泛想要用手把土給按緊實了,又怕把手機弄臟了,只能單手弄。
一只手比兩只手要遲鈍許多,她笨拙地弄完,又澆了點水。
她把那些花一盆一盆地拍了下來,遇到長得比較出眾的,她還會多拍幾張,力圖拍出最好的效果來,結果就這樣一忙活,就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十幾張照片一齊發了過去。
隨后,就是漫長的等待。
她就像是一個等待著夸獎的孩子一樣,臉上還有些興奮的紅暈。
顧黎上課的時候習慣性地關了手機,周圍也有人在偷偷玩手機。
有的是打算大學四年直接混過去,有的是在高中的時候學習狠了,想放松一下,唯獨只有他坐得筆直,做筆記也很認真。
他過于端正的姿勢以及側臉讓旁邊的女生失了神。
這個位置是她好不容易才搶來的,能坐在顧黎身邊,簡直就是太幸福了,天知道學校論壇有多少女生為了跟顧黎坐在一起而專門調查過顧黎的課程表的。
還好她走運。
她以為自己灼熱的目光能夠稍微換得顧黎的一個回頭,然而整節課下去,顧黎都沒有往其他地方看一眼,要么就是直視前方,要么就是低頭看書。
她有心想跟顧黎說兩句悄悄話,但是又覺得顧黎這種認真的模樣格外迷人,怕打擾到了他,便沒有說話。
直到下課,顧黎合上課本。
她本想跟顧黎說兩句話,匆匆站起來,道:“顧同學......”
顧同學,顧同學。
這三個字勾起了顧黎的記憶,她,也是這么稱呼自己的。
顧黎有些失神,接著,他就看到了面前不過到他肩膀的女生。
顧黎在她期盼的眼神中,低頭,說了句話。
她呆呆地點頭,側身。
顧黎從她身邊走過,她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的洗發水的味道。
同伴從不遠處跑過來,拉著她的手臂,興奮地問她:“顧黎跟你說什么了?你快說呀快說呀?”
在外人看來,她剛剛就是跟顧黎進行了一場交流一樣,然而只有她知道,顧黎說了什么。
她回過神,面色復雜地說:“他讓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