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從袖子里拿出一枚藥丸,塞到了嘴里,咽下。
之后又拿了另一枚藥丸,含在嘴里。
轉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氣都花在這個吻上一樣,吻完,他又摸了摸云泛泛的臉,說:“走吧。”
云泛泛覺得自己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朝著君池露出一個微笑,想告訴他,她明白的。
結果藥性實在是太快了,她已經忍不住了。
最后她的表情定格在這個微笑上。
她唇瓣上揚,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看上去很美好。
君池看了她許久,最終將她抱起。
推開殿門,齊尚書已經在外面等了許久了。
見君池抱著自己的女兒,女兒在他懷中已經睡著了的模樣,他已經明白了君池的決定了。
“陛下,您真的決定了嗎?”
君池手指悄悄收緊,小心翼翼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
可是怎么汲取,手依舊越發寒冷。
“嗯。”他垂下眼瞼,輕聲說,“這樣是最好的。”
陛下這么護著女兒,他本該是開心的。
又好像有些難過。
君池把云泛泛交給他,隨后說:“如果這場戰爭,我贏了,我會求她原諒,輸了,就當做君池真的1不喜歡她了吧。”
君池說完之后,不再看云泛泛了,而是轉身背對著齊尚書。
齊尚書抱著云泛泛離開了。
離開之前又回頭看了一下年輕的帝王。
這下子他真的是孤單一個人了。
君池回到自己的寢宮,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
明明自己已經服過解藥了,可是還是覺得難受。
心臟那里,很難受。
要是君小池出來了,一定會跟她罵自己,罵他膽小,都不敢拿著她去賭,不敢帶著她奮力一搏。
他確實不敢。
太后得到云泛泛離開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她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被送出宮去了。
她的手伸得再長,也無法伸到宮外去,在宮外,就有齊尚書一家護著了。
太后氣極,帶著人來到了君池的寢宮。
君池坐在窗前,手指撥弄著瓶中的桃花。
這里面的桃花,是她摘回來的,她說這樣擺著好看。
他撫弄著花瓣,就像她還在一樣。
太后見他這副模樣,伸手掃落花瓶,花瓶碎了,里面的花也掉在了地上。
太后見他似乎還打算撿,抬腳就踩在了花瓣上面。
并且在上面用力地碾了下。
“你這副模樣算什么?哀家將那個女人關進去,你居然給放了?你這是公然跟哀家作對?”
君池不吭聲,了無生氣的模樣。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幅畫卷,不過現在這副畫卷,好像被墨水給污染了。
“如果不是哀家,你現在和你那命薄的母親,還不知道在哪里,或許死了也說不定,哀家讓你當上皇帝,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君池忽然抬頭,目光兇狠地盯著她。
像野獸一般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住太后,他說:“閉嘴!”
他第一次對她這么說話,太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