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述跟她半斤八兩,她沒法術,遲述不僅沒法術,身子骨還弱。
天冷起來,咳嗽的頻率也變多了。
冬天還沒過去,兩袋銀子卻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一直在客棧住著,費用也算高昂,還有一部分錢,用來給她買衣服了。
從里面的裙子到外面御寒的披風,披風都是帶毛的,裹著身體十分暖和。
這樣大肆揮霍銀子的后果就是,他們又得回到破廟去住了。
在破廟住的第一個夜里,遲述開始發熱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客棧里住著,遲述也沒怎么見風,倒只是咳嗽,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
云泛泛貼著遲述睡的,自然能感受到他越來越高的體溫。
她起身借著火光看,遲述纖長濃密的睫毛緊緊地垂下,愈發消瘦的臉上帶著異常的紅暈,連帶著平常淡色的唇都變得格外地紅,像染了花汁一樣,整個人看著無比的妖冶美麗。
他垂放在外面的手握緊成拳,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明顯可見。
云泛泛把身上的披風脫下,蓋在遲述的身上。
之后臉頰貼到遲述的臉上。
她變成人之后,跟以前一樣,不怕冷,如果溫度變低,她本身體溫就會變高。
原本她是不想要披風的,想讓遲述買件厚實的衣服,誰知遲述就是覺得她會很冷,便非要給她買。
理由是:他是主人。
怕遲述不高興,云泛泛只好穿了。
把披風蓋在遲述的身上,云泛泛又去外面找了樹枝。
這次終于不會笨手笨腳的了,她將火燒得大大的,遲述整個人都被籠上了一層暖洋洋的光。
云泛泛坐在他身邊,隔斷時間就會摸摸他的臉,感受下他的體溫。
指尖劃過遲述的唇瓣的時候,發現他的唇瓣也是滾燙的,灼熱的溫度有些駭人。
云泛泛憂愁地看著外面的夜幕,第一次覺得貧窮原來是這個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不僅窮,還在仙俠世界沒有法術。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靈機一動,將披風給遲述裹嚴實了,起身出了破廟。
身形很快就融入在了夜幕中,消失不見了。
她去了趟魔獸森林,除了走路花費時間比較長以外,她幾乎沒花多大的功夫。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具身體本身就是魔獸的原因,進魔獸森林的時候,并沒有碰到攻擊她的魔獸,她回想了下之前遲述賣的那種草的模樣,又按照小白菜分析的數據,摘了一大堆的東西,藏在衣服里。
回程的路上,她碰到了一行人。
天還沒亮,她看著不太清楚,不過感覺好幾個面孔都挺面熟的。
感覺好像是青駝峰上的人。
她沒太多想,匆匆回到廟中。
遲述已經醒了,他坐在那里,她的披風被他抱在了懷里。
一頭墨發落在白色披風上,病態的臉上紅暈還未退散,如同白玉杯中盛的葡萄美酒。
他看著搖曳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泛泛靠攏,湊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臉。
之后說:“好像還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