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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先回去了。”楊百川看了一眼血糊糊的小弟，轉身就出了楊百祥的房間，看著怪瘆人的。
“老五？”楊培禮呼喚了一下小兒子，“你咋樣？”
楊百祥張了張嘴，但是卻沒發出聲響。
“你也別怪你娘，她也是無心的。”楊培禮嘆口氣，“你好好休息下吧。”說著起身出去了。
而院子里的楊如玉卻扯了一下馮彩娥的袖子。
馮彩娥會意，倆人就先后借著上茅房的借口去了后院。
“娘，這是個機會。”楊如玉的眼睛亮亮的。
“什么機會？”馮彩娥皺眉。
“跟那邊交好的機會啊。”楊如玉壓低了聲音，“你該知道啊，楊大妮最關心的就是小五叔了，如今小五叔這樣，萬一……”頓了一下，“上次小五叔中毒，楊大妮可是發飆了呢……”
馮彩娥琢磨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誰去通知她啊？”她肯定是出不去的。
“我去啊。”楊如玉笑了一下，“你現在過去不合適。”
“那快去，別讓他死了。”馮彩娥點頭，然后伸頭進廂房瞅了一眼，“我看那血挺多的，那一把草木灰根本就堵不住……”她也是對公平的冷酷覺得有些寒心，這是自己的親兒子都這樣，如果輪到自己呢？她萌生了分家的念頭。
屋子里，楊安氏卻是一臉的陰沉。
“我說老婆子，那是咱們的兒子啊，你咋就那么狠心？”楊培禮語氣不太好，“萬一他要是有個什么，你……”
“死了就死了。”楊安氏卻忽然厲聲打斷了楊培禮的話，“那是我生的兒子，就算打死他也應該……”
“你這是什么話？”楊培禮也怒了，“你要打死他，當初不如不生……”
“你以為我愿意生他？”楊安氏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當初我寧愿死的是他……”
楊培禮頓時語塞，然后抱頭坐在抗腳不說話了。
屋子外面的馮彩娥微微皺了眉頭，難道是有隱情？急忙跑進了自己的屋里，一扯楊百川：“老五怎么回事啊？”公婆對徐慧娘幾個不好，她沒覺得如何，但是對楊百祥這么苛刻，她就覺得不對頭了。
楊百川皺眉：“什么怎么回事？”
馮彩娥就將剛才在窗外聽見瞪了楊老頭夫婦的對話說了一下，然后砸吧了一下嘴：“難道老五不是你們楊家的種？”
“你別胡說八道。”楊百川白了一眼馮彩娥，“那肯定是我弟弟，是楊家的血脈沒錯的……當時出生的時候我在場的……”
“可是你娘……”
楊百川卻嘆口氣：“興許……總之吧，咱們別管了，他死活都是他的造化，誰讓他托生在楊家呢？”然后轉身上了炕，他的老二傷了，至今也沒好，也無法折騰，所以，最近這些日子一般都是天黑就上炕，大夫說了要多休息才行，他就想將老二養好了，這當太監的滋味不好受。
“你說說啊……”馮彩娥一看就知道楊百川知道內情，不甘心的戳了他一下，“趕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