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斕曦聽到清舒的分析以后面色一變,然后與清舒說道:“我外祖母病重,半個月前我與我娘一起去了郡王府看望了她。”
“碰見云潤澤了?”
祝斕曦點頭道:“對,在院子里碰見了他,當時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所以中秋前兩日我娘還想讓我再去,我給推了。”
這些年祝斕曦去郡王府的次數屈手可數,而且每次去也沒碰到過云潤澤,那日也是巧合。
清舒看著祝斕曦,雖然現在還懷著身孕但她現在身上多了一股韻味,整個人比數年前更美了。云潤澤原本就傾心她,看到這樣子怕又起了賊心。
想到這里,清舒提醒道:“云潤澤這人行事沒底線,要可以你還是別去郡王府了。”
祝斕曦點頭說道:“我現在身子笨重就不去了。清舒,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竟會給你惹來麻煩。”
等生完孩子要坐月子帶孩子,就更沒時間去了。其實月初的時候她就不想去,只是礙于佳德郡主的懇求才去的。可現在既知道了云潤澤竟對她還沒死心,哪怕她娘來勸說也不愿去了。
清舒笑著說道:“沒事,他們害不著我的。你呢好好養胎,別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給影響了。”
祝斕曦點頭道:“你放心,只要我不出門他也奈何不了我。”
說到這里,斕曦說道:“我現在特別慶幸聽了你們的勸嫁進國公府了。要如我娘說的那般嫁個官宦人家還不知道會怎樣。”
嫁進國公府,云潤澤有賊心也沒這個賊膽。可若是嫁到官宦人家,誰知道云潤澤又會出什么陰招。
清舒笑著說道:“這也是你的福氣。”
與她正說著話有個管事娘子過來稟事,清舒見狀起身道:“你忙去,我去看下易安。”
雖然離預產期沒多久,但祝斕曦現在仍管著一部分庶務。鄔老夫人其實不想她管的,但祝斕曦不想整日在家里無所事事堅持要做。鄔老夫人無奈,只能順著她了。
到易安的院子里,清舒就看見她拿著一根長槍在那練武。
征得秦老太爺的同意后她開始恢復訓練。因為傷剛好訓練的幅度很小,不過易安已經很滿足了。
清舒笑著說道:“上次舞棍這次弄槍,下次是不是就開始練劍了。”
“劍肯定是要練的,不過估計還得要很長時間才成。”易安將長槍放回去后說道:“我現在每天只上午跟下午練一刻鐘,多了身體吃不消。”
“慢慢來,不著急。”
易安笑著說道:“我知道,能恢復得這般好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還多虧了秦爺爺,不然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能好呢!”
說起這事,清舒不由奇怪地問道:“秦爺爺從哪弄來那么多珍貴稀罕的藥材?我可聽說這些藥材許多有錢都買不著。”
易安搖頭道:“我問了,可秦爺爺說這是他的一個老朋友給的。那些藥材是對方多年的珍藏,他費了好大勁才求來的。我本想當面感謝他的,只是秦爺爺說對方不想讓人知道這事。”
既不愿讓人知道易安也就沒再盤根問底了,不然就是恩將仇報了,
說完這事,易安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今日怎么來了?而且還先去找斕曦說了那么久的話。”
清舒之前來,每次都是先去見鄔老夫人然后來見她的。
清舒也沒瞞著她,將云潤澤做的事說了:“我原本還以為是景烯的仇敵來害我,卻沒想到是他弄出來的。”
云潤澤大概是聽信外面傳聞,所以就安排這么一出。嗯,也只有云潤澤才想得出這般弱智低能的計劃。想也知道,誰家會無緣無故收留兩個來路不明在府中,嫌命太長了。嗯,腦子進水的除外。
易安一巴掌拍在柱子上,說道:“畜生,該殺。”
清舒說道:“易安,現在可不比從前,你可別帶人打他一頓啊!”
易安轉過頭看著清舒,臉上的神情一言難盡:“在你心中,我就是這么魯莽的人嗎?”
清舒笑著說道:“不怪我這么想啊,主要是你以前的戰績太輝煌了。”
易安一臉嫌棄地說道:“我那時候小又是姑娘家的,那些人被我打了哪怕告上門也不怕的。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可是五品的千戶,要再這么干吃虧的肯定是我了。”
清舒笑得不行:“喲,原來你小時候就這么奸詐啊?”
“什么叫奸詐,這是兵法,要利用自身的優勢與敵人對抗。不過云潤澤雖可惡,但也不該我出手教訓他。”
清舒看著她,問道:“你的意思……”
易安笑著說道:“當然是告訴三哥了,讓他出面教訓那色膽包天的畜生了。”
以前那事他們鄔家沒追究一來是發生在定親前,二來也是看在佳德郡主的面子上。現在這畜生竟還敢對斕曦起色心,那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就她三哥寵老婆的架勢,云潤澤絕對沒好下場的。
清舒也沒反對,這事確實應該交給鄔正嘯處理比較好。只是沒想到,鄔正嘯的報復會來得如此快如此的猛烈。
過了兩日,蔣方飛與清舒說道:“太太,安郡王世子被人打了,打得頭破血流一條腿都折了。”
清舒忙問道:“被誰打的?”
蔣方飛搖頭說道:“不知道,他昨日在春風樓里過夜。今日清晨在回郡王府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安郡王責令梅知府三日之內將兇手找出來。”
清舒聽完這話,當下就覺得這是鄔易安下的黑手了,因為這太像他的行事風格了。
蔣方飛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太,這事跟我們沒有關系吧?”
主要是這時間太湊巧了,前日才讓他這人注意郡王府的動靜今日安郡王世子就被打了,不多想都難。
清舒笑了下說道:“這事與我們無關。”
蔣方飛暗暗松了一口氣。雖安郡王府勢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真干起來吃虧得肯定是他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易安派人送了一封信來。
清舒看完信臉上浮現出笑意。易安在信里說套云潤澤麻袋的不是她是鄔正嘯,而且還說這只是討要以前的債。這意思是鄔正嘯還留有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