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這日留在皇宮用午膳,還與擅做糕點的沙師傅交流了一下。然后,帶著兩盒藕糕回家了。
到家時窈窈還沒睡覺,看到這糕點伸手就要:“娘,給我,給我。”
清舒拿了一塊糕點給她,小丫頭抓起來就啃。清舒好笑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像著誰,這么貪吃。”
傅苒笑著說道:“孩子喜歡吃是很正常的事,等大些就好了。”
清舒覺得比較難,要知道福哥兒小時候可沒這般貪吃。不過她也沒討論這事,孩子再喜歡吃大人控制住就好:“老師,今日易安與我說希望你以后能幫著教下她的孩子。”
傅苒一聽歡喜道:“皇后娘娘懷孕了?”
她現在就在符府與傅家來回,所以消息比較滯后。而易安懷孕這事,清舒除了符景烯誰也沒告訴。
“剛成親就懷上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隱瞞沒說。”
傅苒很是高興:“一成親就懷上這可是莫大的福分。這事傳出來,再不會有人說皇后娘娘不能生養了。”
說到這里她頓了下,問道:“皇后娘娘的身體應該沒問題吧?”
清舒笑著說道:“沒有,前三個月一點反應都沒有,若不然也瞞不了這么長時間。她現在每日早中晚還都在練劍,然后三餐后要去花園散步。”
傅苒頓時放心了。
清舒想了下說道:“老師,你若是不想去我幫你回絕了。”
傅苒笑著說道:“能教導皇子皇女那是莫大的榮耀,我怎會拒絕。只是我若進宮帶皇子皇女,窈窈怎么辦?”
這點清舒也早就考慮過了,她笑著說道:“離她生產還有半年,不著急。而且說不準到時候易安會讓窈窈跟著你進宮。”
“若是如此那再好不過了。”
她知道清舒的志向,這一方面她也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著照料好兩個孩31子。
清舒聽到這話有些愧疚了,說道:“老師,對不起,你這么大年歲還要你受累。”
傅苒笑著道:“說的什么傻話,這可是無上的榮光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師公知道了,怕會歡喜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不過清舒,教導皇女是沒問題,皇子的話我怕是教不來。”
易安這胎若是兒子那就是皇帝的嫡長子,那可是未來的儲君。儲君的老師,應該是那些學富五車的肱股之臣。
清舒笑著說道:“易安說了,皇子的話滿三歲會另外給他請老師。皇女的話,希望你能教到孩子去文華堂念書。”
傅苒一口應下。
見她眉眼都帶著笑,清舒這才放心。
傅苒下去休息了,清舒又將丁老頭叫了來。原本清舒是想去外面為博遠請個年歲大的武師傅,誰想老丁頭知道以后毛遂自薦。
丁老頭來符家也有十多年,對他的底細再清楚不過了。他既愿意教博遠,清舒自然求之不得了。
清舒先請丁老頭坐下,然后問道:“博遠學得怎么樣?”
丁老頭笑著說道:“這孩子雖然反應慢,但很能吃苦,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打馬虎眼。”
“這么說學得還成?”
丁老頭點頭道:“現在我讓他站樁,打好基礎再教他棍法跟拳法。”
他所會的棍法跟拳法都是在軍中學的,學會了自保是完全沒問題。
清舒點頭說道:“丁叔,那博遠我就交給你了。”
“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表少爺的。不過太太,表少爺光習武也不成,還是得讓他認字。”
清舒搖頭道:“《千字文》跟《三字經》上的字都認識,只要記住這兩本書上的字就好。”
見老丁頭面露猶豫之色,清舒說道:“不是我不給他請先生,而是他前腳學完后腳就忘記了。這兩本書學了六年都沒背下來,你說哪個先生愿意教他?還不若專攻這兩本書,將這些字都記下也差不多夠用了。
老丁頭還真不知道此事,他說道:“他既這般善忘,那還得請人幫著他溫習這兩本書了。”
清舒點頭道:“我已經跟高先生了說了,讓他每天晚上過去幫博遠溫習功課。”
這個高先生是符府內的賬房先生。之所以請他,是因為他性格溫和很有耐心。就林博遠這個情況沒有足夠的耐心是教不了的,不說被人就清舒自己都不敢教,怕會被氣死。
見她將事情都安排好了,老丁頭放心地回去了。
符景烯很晚才回到家,他進了院子就看見書房的燈亮著:“怎么太太還沒睡?”
紅姑說道:“太太在書房作畫,畫得太投入我不敢打擾。”
她剛才去叫了清舒結果叫了幾句都沒反應,紅姑擔心打斷清舒的靈感,所以不敢再叫了。
符景烯本打算沐浴去找清舒,結果等他洗完澡后清舒已經在床上了:“我剛聽紅姑說你在作畫,畫的什么。”
清舒笑了下說道:“今天看到福哥兒跟窈窈在玩耍突然就想給他們作才做一幅畫,等畫好了我給你看。”
符景烯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張家女昨日出宮,然后皇后懷孕的事就暴出來,這兩者是否有什么關系?”
清舒將知道的都說了,說完后她道:“張雯雯在宮中全倚仗太后,她想做什么肯定逃不脫太后的眼睛。”
符景烯一下就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幕后主使是太后?不應該啊,誰不知道太后想孫子都想魔怔了。”
清舒說道:“只要皇帝好好的,孫子什么時候都能有。”
符景烯面色有些凝重。
清舒又將太后的反應說了,說完后道:“易安可是經歷生死的人,她的承受能力極強,可就是如此都被影響了。若是心理素質差的人,被她這樣對待肯定惶恐不安。孕婦最忌多思多慮,不然很容易一尸兩命。”
“若真如你推測的那般,那太后分明是容不下皇后。”符景烯皺著眉頭說道:“可沒道理啊,太后不喜歡皇后也不至于連孩子都能舍棄。”
清舒說道:“有愛屋及烏,也有恨屋及烏。皇上為了易安屢次違背太后的意思,她容不下也正常。”
符景烯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只是這些都只是我們的推測并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這事只能跟皇后娘娘說,其他人不能透露半個字。”
清舒笑著說道:“這還用你說啊!這么大的事,我哪敢對外亂說。”
告訴易安也是為了讓她提防太后,不然被算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