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見清舒皺著眉頭揉著肩膀,走上前給她捏了下肩膀。
因為力道剛好,清舒覺得好受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歲大了,稍微做多點事這肩膀就酸痛難忍。”
符景烯說道:“什么年歲大了,是你平日寫字太多所以現在寫字時間稍微一長肩膀就會痛。等回京我教你一套功法,日日練習保準就不痛了。”
“為何現在不教?”
符景烯說道:“我得琢磨下編纂一套適合你的。”
清舒聽了笑著說道:“窈窈這丫頭像著你聰明得很,就是太懶了不愿意學東西,回去以后我得好好整治整治她。”
福哥兒更像她都一點,不過天資不如窈窈但后天很努力將來前程也不會差的。
符景烯不僅沒心疼,反而支持她的決定:“得好好管束,不能浪費了那么好的天資。”
只天資好沒有用的還得刻苦努力,不然再好天賦也會泯滅變得跟普通人一樣。符景烯希望一雙兒女都能成為人中龍鳳,而不是靠著父母蔭庇混吃等死的廢物。
清舒笑著說道:“好在老師進宮帶大皇子了,要在家里肯定會干涉不讓她習武了。”
回去以后清舒就準備讓窈窈習武了。就那丫頭好吃怕疼的性子,到時候肯定得一番折騰。
符景烯抱著她說道:“辛苦你了。”
清舒也沒謙虛,說道:“確實很辛苦。等你回京以后,兩孩子我不管了都交給你了。”
“好。”
洗完澡上床符景烯黏著清舒,拗不過順了她他的意。不過完事以后清舒渾身黏糊糊的難受得不行,又去洗了一回澡。
再躺回到床上就不讓符景烯近身了,說道:“這兒的天氣比京城還熱,要常年呆在這兒真受不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你才來沒多久自然不適應,這兒夏天風很大比京城涼爽多了。”
這個問題清舒不討論,她說道:“今日杜夫人與我說她明日會給我一個交代,也不知道是將這姑娘送去庵堂還是隨便找個人家嫁了。”
符景烯聽她的語氣有些訝異:“怎么,覺得她可憐?”
他可知道清舒最不喜歡這種不自尊自愛的女子,像余婉清這樣的應該被她厭惡才對。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我確實覺得她可憐。若是她親娘在,肯定不會被養成這樣了。”
雖然行為讓人看不上,但也是事出有因所以清舒對她并沒那么厭惡。
說完,她看向符景烯問道:“你不是對杜家的底細很清楚,這余婉清到底是被誰養大的?不僅沒半點官家女的體統,行為舉止也不像良家女子。”
符景烯笑了,說道:“你眼神還真利索。數年前杜大人有個寵妾,那寵妾以前是個清倌人,是下面的官員送給他的。這女人也是個有手段的,讓杜大人寵了好幾年。不過她進府后就被灌了絕子湯,這女人很有心思知道杜大人疼愛這余婉清就想方設法籠絡了她,還教她與杜妍爭寵。就如你剛才所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姑娘多少被那妾氏給影響了。”
清舒無語了,說道:“莫怪我覺得她行為舉止違和呢!這杜大人……她姐九泉之下知道自己女兒被坑成這樣,怕是恨不能從棺材里爬出來了。”
符景烯卻不這么認為:“也是這小姑娘是個蠢的妾自身秉性有問題,不然也不會跟一個妾氏親近。”
只要是聰明的都該離那些妾氏遠遠的,更不要說這樣出身的妾氏了。
清舒搖頭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啊?就說咱窈窈,這丫頭特別貪嘴根本不知道節制,老師跟易安說小孩子胖些更漂亮她就信以為真了。沒人教導她,自以為那妾氏是真心對她好也就聽了她的話。”
大部分的孩子都會受環境的影響,只要極少數聰慧的不被人影響。
符景烯笑著說道:“咱家姑娘很胖嗎?”
“我來京的時候控制她不準多吃零嘴,不過在宮里呆上三個月估計回去的時候會胖一圈。”
符景烯笑著說道:“沒事,等習武以后就會瘦下去的。”
清舒點點頭后看向符景烯說道:“咱們就是為了孩子也得好好的。”
“那肯定的,我可是要跟你白頭偕老的。不過等孩子長大以后婚嫁了咱就不要管了。你不是一直想像夏嵐一樣云游四海嗎?到時候我帶你去各處走走。”
清舒笑著說道:“現在就說三四十年后的事太早了。”
夫妻兩人又說了會體己話就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清舒又去了海關衙門,上午收了杜夫人的拜帖。看了拜帖,她對紅姑說:“你去與他說我下午申時初會回家。”
按照約定的時間清舒回了家,到家后才知道杜夫人兩刻鐘之前就到了。
一見到清舒,杜夫人就連聲道歉:“符夫人,昨日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沒想到那丫頭竟這般不成體統。不過你放心,她以后再不會叨嘮你了。”
清舒坐下后問道:“不知道杜夫人怎么處置她?”
杜夫人說道:“我清晨就將她送去了庵堂,以后就讓她以后與青燈古佛相伴。”
清舒搖搖頭說道:“杜夫人,余姑娘雖行為不檢但若因為此事毀了一生我會良心不安的。”
余婉清成為這個樣子杜夫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余婉清父母雙亡寄住在杜家的情況下,她這個舅母是負有教導責任的。她自己沒時間跟精力管也能理解,但也該為余婉清選一個品性端正通人情世故的婆子教導她。結果她不聞不問,那個妾氏利用余婉清爭寵后她竟將余婉清給恨上了。
杜夫人一愣,她沒想到清舒會這般說。
清舒繼續說道:“昨日余姑娘的行為確實有些過了,嚴懲一番是有必要的,但送去佛堂就太殘忍了。”
杜夫人強笑著與清舒寒暄了幾句就告辭回去了。
紅姑有些不解地問道:“夫人,你為何要放過這余婉清?”
清舒嗤笑一聲說道:“杜夫人是按察使的當家主母,府里的丫鬟婆子誰敢不聽她的話。若不是她有心放水,余婉清豈能跑到我跟前說那么一番話。她想借我的手將余婉清這個眼中釘給除掉,我怎么可能如了她的意。”
主要是余婉清跟鞏琦玉有本質上的區別。這姑娘純粹就是被人養歪了導致三觀不正,本身并沒殺傷力,而鞏琦玉卻是心狠手辣不將人命放在眼里。所以,她愿意放余婉清一馬。
其實只要符景烯沒納妾的心思,再多的余婉清也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