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正教窈窈背詩,詩經里面的詩。
看到符景烯回來,清舒有些意外:“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窈窈看到符景烯,很高興地說道:“爹,你昨天答應我今天陪我去逛街,咱們現在就去吧!”
清舒也沒反對,只是說道:“將這兩首詩背熟了才能去,不然這幾天都不許出門。”
“娘……”
不等她將話說完,清舒就板著臉說道:“與其再這兒纏著我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將這兩首詩背完。這樣我們也能早些出門,中午還能在福運樓吃午飯。”
窈窈歡喜不已,拿著書道:“娘,那我去書房背。”
不等清舒會話,她捧著書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符景烯坐下后,握著清舒的手道:“清舒,這兩年辛苦你了。”
忙完衙門的事還得照顧家里跟兩個孩子,家里的生意也要顧上。換成是他,也不可能做得比清舒更好了。
清舒笑著說道:“現在你回來了窈窈就交給你了,我以后不管了。”
符景烯應下以后又與她說了福哥兒的事:“皇上剛才跟我說中秋以后送大皇子去上書房念書,讓我們到時候將福哥兒送去跟大皇子一起念書。”
皇帝啟蒙去上書房念書都會選伴讀。會選中福哥兒,這也在符景烯的預料之中。
清舒有些驚訝,說道:“前些日子老師還與我說易安要她再教禎兒一年,等明年開春再送去上書房念書。”
“皇上既與我說那這事就是定下來了。福哥兒現在在湖南境內,我讓李錢去接他回來。”
皇帝都開了口這事也拖不得,不過在外游歷了半年也不錯。
清舒問道:“除了福哥兒外還有誰?”
“皇上沒說。不過勛貴肯定有個名額,另外皇上肯定會給張家留一個,剩下的那個就看皇上怎么考慮了。”
清舒想了下,搖頭說道:“張家家風不正,讓他們的孩子陪大皇子不怕將大皇子帶歪嗎?”
符景烯覺得她操心太過,這些事皇帝自有斟酌。再者臣子有忠有奸,只要皇帝會用都能發揮所長為朝廷效力。
清舒覺得留個名額給張家也好,不然太后又得找茬了,易安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容不得一點閃失。
“景烯,咱們還是求皇上給福哥兒取過一個名字吧!不然等到了上書房先生叫云禎符臻的,那先生心里不犯嘀咕。”
“還有,將來云禎當了皇帝,與他名字讀音相同的都得改名。與其等將來改名還不如現在就改了。
符景烯想想也是,說道:“那等下次我見了皇上就與他說這事。嗯,要不我們自琢磨個名字,到時候直接讓皇上賜下就好。”
清舒覺得這主意不錯,說道:“那得好好琢磨琢磨,得給福兒取個好聽又不容易跟人重的名字。”
符景烯想著晚上得好好翻翻書。
兩刻鐘以后窈窈背完了兩首詩,然后一家三口出門逛街了。窈窈一手牽著符景烯一手牽著清舒,心里別提多美了。
只是沒想到在街上碰見了樂瑋。
看到符景烯,樂瑋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面他:“二姐、二姐夫。”
清舒笑著點了下頭,說道:“你也買東西嗎?”
“是,給孩子買兩本書。”
符景烯問道:“樂文呢?讓他下午過府一趟。”
不等樂瑋開口,清舒就給攔住了:“樂文在學堂,他現在學業繁忙哪能隨便打擾他。”
樂瑋神色一頓,忙附和清舒的話。
都不用問符景烯就知道有事了,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方便問,準備等回家再問。
只帶窈窈逛了兩家店就到了午飯的時間,一家人就去了福運樓。吃完以后窈窈拉著符景烯的手說道:“爹,咱們明天還來這里吃。”
符景烯一口應下。
清舒看他對窈窈百依百順的模樣,有些擔心。就這寵溺的樣子能教得好孩子。之前對符景烯信心滿滿,可現在卻有些動搖了。
回到家,窈窈就去睡午覺了。
符景烯問道:“林家那邊弄了什么幺蛾子?”
清舒也沒想過瞞他,只是剛回來不想跟他說這些不開心的事。現在既問起她就將事情簡單說了下,說完后清舒道:“我當時是想著讓他花錢買個教訓也好,現在被騙總比進了官場被人算計的強。”
這樣愚蠢的錯誤都能犯,若是樂文在場他都要問長沒長腦子了。符景烯冷著臉問道:“然后呢?”
清舒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三嬸一直對我有怨氣,也不想樂瑋跟樂文他們與我往來了。這次文哥兒被騙的事我沒幫忙,她在樂文跟前一直說我的不是,文哥兒一怒之下就順了她的意寫信給我說兩家以后不往來了。”
“什么,他寫信說不與我們往來了?”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他是不想我再被他娘埋怨,所以腦子一熱就寫了這封信。不過這次的事后,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還算有救。”
清舒說道:“我是想著既然三嬸不想與我們家往來,那就不往來了,省得她滿腹怨言日日在文哥兒面前念叨影響到他。”
符景烯卻沒這么好說話,冷著臉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任。不管什么原因他寫信來說兩家不往來,那以后就不要再往來了,以后他們家有事求上門來也不要再管。”
清舒點點頭道:“三叔有上門來解釋這事想求得我諒解,我沒答應,三嬸既這般怨恨我還是遠著的好。”
人家學手藝前面幾年都得給師傅當牛做馬,出師以后還得三節一禮。張巧娘倒好學到了手藝不念她的好,反倒是兩次沒如她的意就怨上了。她又不是圣母,也是看在林承志與樂文的份上才沒與她計較。
“我晚些吩咐門房,以后林家的人來一律不許進。若是以后外頭有人問起,就說你那三嬸知道你進飛魚衛怕連累就不愿與我們往來了。”
這種事一定要解釋清楚,不然別人還以為他們富貴了不認窮親戚。不過這事不能牽扯到樂文,畢竟林樂文以后要入官場的,不能背負忘恩負義這樣的名聲。
清舒聽玩他的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三嬸知道我進了飛魚衛,很慶幸與我斷了往來。”
“愚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