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杜璇過來當說客希望窈窈能去參加江思恬舉辦的賞菊宴。礙于杜璇的面子,窈窈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了。
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清舒說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若是不想去直接拒絕。”
“杜姐姐對我挺好的,我不好意思拒絕。”
清舒摸了下她的頭發,說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與杜璇交好,若她辦宴會你不愿去那是不好,但像這種情況你拒絕了她也不會生氣的。窈窈,對于不喜歡做的事要學會說不,知道嗎?”
窈窈想了下點頭說道:“娘放心,下次我會拒絕的。”
就因為不懂得拒絕而要跟不喜歡的人打交道了,這事怎么看怎么傻。
清舒問道:“江家的賞菊宴在什么時候?”
“中秋以后,還有十三天呢!”
清舒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窈窈猶豫了下問道:“娘,你說中秋以后哥哥就不再做伴讀以后就跟著傅先生念書。”
“是啊,怎么了?”
窈窈說道:“娘,我到時候能不能與哥哥一起上課啊?你放心,我保準能跟上不托哥哥的后腿。”
清舒看著她沒說話。
窈窈苦著臉說道:“娘,瞿先生比教過我的那幾位先生都要好。上了他的課以后,再讓其他先生教我會受不了的。”
這就是典型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了。
清舒笑著說道:“想跟著你哥哥一起上課還不同意,等你哥回來以后兩人一起去求瞿先生。”
“要是沒答應呢?”
清舒笑著說道:“你若是要拜他為師他不會答應,但跟著福哥兒一起上課沒問題的。”
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再者窈窈天資聰慧也很自律,根本不用費什么神,看在福哥兒的面子上肯定會同意的。
窈窈點頭道:“行,那我等哥哥回來與她說。”
這日符景烯到天黑才回來,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清舒說道:“吃晚飯了沒有?”
“沒有,就吃了一疊糕點墊肚子。”
“那你先吃飯,吃完飯再去洗澡。”
要是洗完澡再吃飯,到時候又得出一身的汗了。清舒有輕微的潔癖,床上又一點異味都睡不著。
小瑜知道后還取笑她,說帶兩個孩子的時候沒見她這么講究,年歲越大越挑剔。
吃過飯以后符景烯穿著一身寬松的白色褻衣坐在清舒身邊,有些疲憊地說道:“皇上今日給我看了一份折子。”
“桐城或者西北又打仗了?”
見他搖頭,清舒心頭猛地一沉:“莫不是那些海賊又卷土重來了?”
朝廷打擊力度大他們就躲在各個隱匿的小島上上,朝廷顧不過來他們燒殺搶掠什么都做。偏這些海賊真的是殺不干凈,殺完一茬很快又來了一茬。
符景烯本來有些焦頭爛額,聽到這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咱們大明朝有神兵利器,那些海賊豈敢再猖狂。”
葉曉宇與郁歡兩人正在改進這大炮,讓他更能精準地對準目標除此之外兩人也在研究其他的東西。至于是什么,這是機密誰都不能說。
清舒掐了他腰間的肉,沒辦法胳膊身上都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到:“那折子到底是什么,你快跟我說。”
符景烯說道:“折子的里意思是恢復春秋兩季的狩獵,說如今京城之中能騎會射的勛貴子弟沒幾個了。偏偏這些勛貴的子弟大部分還進了禁衛軍以及另外五個軍營中。”
若讓這些一無是處的紈绔子保護京城,那可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這也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周朝末期御林軍以及負責守衛京城的幾個軍營的戰斗力都很低。
清舒明白了,說道:“上折子的這個人是通過恢復春秋兩季狩獵讓習武之風再盛起嗎?”
符景烯笑著點頭道:“對,這本臣子目的就在于此。”
“皇帝答應了嗎?”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答應了,說等中秋過了再去西山狩獵。清舒,你到時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因為他身手好,等狩獵的時候肯定是要伺奉在皇上身邊的了。
“這個得看李尚書會不會批假。”
符景烯的臉色很不好看,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回場子的。”
清舒失笑,說道:“不用,這事我自己能應對,你已經夠忙了不用再為我的事操心了。”
“我不為你操心為誰操心?”
“你多操心操心兩個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窈窈今日跟我說想與福哥兒一起跟著瞿先生上課,也不知道瞿先生會不會答應。”
符景烯笑著說道:“只是順帶著教下窈窈他肯定會答應的。只是窈窈天資比福哥兒好,兩人在一起學習福哥兒怕是會受到影響。”
這點清舒倒不擔心,說道:“窈窈天資是被福哥兒比,但福哥兒繪畫有天賦,而且他的笛子吹得也比窈窈好。”
挖掘出孩子身上的優點加以贊揚,孩子就不會受其他人影響。畢竟這世上比自己優秀的人多得很,認識到這點就不會自卑了。
“那就沒什么顧慮了。”
清舒嗯了一聲道:“這次秋獵你是不是要帶福哥兒去?”
符景烯搖頭說道:“看福兒自己的意思吧!他若想去就跟著我去,若不想就跟著先生好好讀書。”
清舒想了下說道:“九月下旬去狩獵,這么短的時間哪能面面俱到,穩妥起見這次福哥兒就不要去了。”
西山的獵場是有獵物,但皇帝去狩獵一般會從其他地方抓了來放到里面,另外還要驅趕大的兇禽比如老虎豹子等。
符景烯覺得清舒的顧慮也對,說道:“那你與皇后娘娘說讓太子與二皇子也別去了,等明年的春獵再帶著他們去不遲。”
說著說著就發現符景烯的手在自己身上亂動,清舒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了,說道:“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大小伙,你也愛惜下自己的身體。都這么累了還作怪,趕緊睡覺。”
這話符景烯就不愛聽了,好像他年歲大不行了似的:“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跟剛成親時一樣勇猛。”
鬧不過清舒只得順從了他一次。
符景烯將清舒摟在懷中,說道:“你們女人總說男人易變……”
清舒打了個哈欠,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很晚了,趕緊睡覺。”
合上眼就睡著了。
符景烯本來還想與她再說說話,見狀也瞇上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