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奴家與你并無過節,你為何要在奴家這里大開殺戒!”蛇妖玉甄,陰森森瞪著哥舒寒,冷笑道:“你以為,奴家會怕你嗎?”
“不怕嗎?”哥舒寒長眉一挑,笑得更加陰險而得意洋洋。
他余音悠長,猩紅薄唇不吝嘲諷道:“重明不夠,再加上梼杌……收拾你,綽綽有余了吧。至于你這些不成器的小蛇崽子,小蟲孫子,死得這么難看,也只好自認倒霉。本王開心就好……”
“你!”玉甄氣結,她終歸忌憚他體內妖物,四大兇神之一啊,確實惹不起。
而且,這人和白澤,或者與面前這鳳凰轉生的小姑娘,確實太不同了。他才不會,于心不忍,他的殺意熾烈,心狠手辣,目空一切。他絕對是那種,會將威脅付諸行動的冥域殺神。哎,可憐了自己那些孩子們了。
“本王不激怒你出結界,我們若莽撞進入,此刻開心的就是你了。本王自然不會開心。”哥舒寒挑釁道:“好好待在你的玉珍山,勾搭你的美少年就好,多吃幾枚心啊,肝啊,誰會管你呢?非要把爪子伸到白澤身上來。莫非,你也垂涎他的美色?”
“王爺,她是蛇妖,沒有爪子的……”明月夜斜了一眼他,郁悶道:“您現在怎么如此話嘮?盡說些沒用的……如何救晴童子,似乎更重要些。再說了,白澤,喜歡女人嗎?你確定!我瞧著,他怎么那么喜歡你呢……”
“嗯,十七,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哥舒寒嘆息道:“但本王喜歡女人,毋庸置疑。”
“好了,別貧嘴了。奴家知道,重明奸詐,鳳凰詭計。你們想讓奴家,多在這青天白日下站些時間,奴家的法力就會削弱幾分。”玉甄冷笑道。
她又走近了他們幾步,獰笑道:“想多了,奴家可沒你們想象中羸弱。雖然奴家忌憚重明體內兇神,但你們并不能剿滅奴家。這天底下,除了白澤,誰都殺不死奴家。哈哈……”
哥舒寒微微蹙眉,他擋在明月夜身前:“既然話都挑明到這份上了。你不如直說,想要什么……”
“他的元神,被奴家收走了。”玉甄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枚碧玉瓶,用涂著紅色蔻丹的長長指甲拈著,輕輕晃動著。
“若無白澤,奴家便能順利發動血祭,引出七十二精,血洗汴京城。他的元神只能離開肉身七日,你們只有七天時間。我要你們在期限內,找到白澤藏在弈乾宮的一件寶物,來交換他的元神。”她將碧玉瓶湊到自己眸前,眼見那瓶中有隱現的七彩靈光。
“交換?”哥舒寒眸光凜然,刻意冷笑道:“那你想要他什么寶物,說來聽聽。”
“白澤最為珍重的寶物。他說過,就藏在弈乾宮。你們去問他好了,奴家就要這個……”玉甄仿佛任性的孩子道。
明月夜心中一沉,她蹙眉道:“你已經將白澤元神禁錮在這瓶中,他的肉身至今昏迷不醒,如何告訴我們?”
“那是你們的問題,而非奴家的。”玉甄退后可一步,她的臉隱藏在屋檐的陰影下,似乎有些扭曲:“七日,只有七日。”
“你這分明強人所難!不可理喻。”明月夜狠聲道。
“奴家不是人,你們也不是……鳳凰、重明,還有一個燭龍,都乃白澤前世的知己,你們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澤最珍重的寶物呢。”玉甄妖嬈的聲音,似笑非笑道。
“若不想汴京城生靈涂炭,毀于一旦,你們動作要快一些,盡快找到那寶物……奴家等不及了,就會毀掉白澤元神。本來,奴家想給你們一些線索的,但重明殺了奴家那么多徒子徒孫,奴家這心里不爽呢……”
“哦?這里剩下半條,都給你……”哥舒寒用靴尖,踢中一條大蛇半截尚在掙扎的身體,飛向陰影中的玉甄。
玉甄惱怒,伸手抱住。恰在此時。哥舒寒鬼魅般的欺身過來,一把就扼住了玉甄喉嚨。
明月夜緊跟其后,將一枚靈符直接貼在她眉目之中。
玉甄一聲銳叫,那靈符如同有生命般,瞬間鉆進了她的頭顱中。
一條巨大的白蛇,從青衣女子軀體中,瞬間騰空而出。青衣女子頹然倒地,不省人事。
太虛殿的上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大作。幾十丈長的,長滿了銀色光鱗的巨蛇,盤旋在黑氣沉沉的空中。它的眼睛如同燃燒的鬼火般,詭異陰森。
它吐出了長長的兩條紅信子,獰笑著:“你們居然暗算奴家,奴家已經三千歲了,還看不透你們的小把戲?都說了,你們殺不死奴家的……白費心思。”
“至少救了被你附身的無辜女子。”明月夜抽出乾坤劍,指向空中的白色巨蛇,篤定道:“你無肉身依附,想要發動血祭,也沒那么容易。”
“王玉甄,本王答應,七日內尋到你要的東西。在梧桐苑交換白澤元神!”哥舒寒拉過明月夜。
他昂首望著空中,那張著血盆大口的白蛇妖:“希望你,亦能遵守誓言。”
“好,那就六日后,再見……好心提醒你們,先要找到白澤丟失的記憶。愿你們好運……重明,控制好你的梼杌,它又想要喝人血了呢,哈哈……”玉甄狂笑著,隱入云層之中。
不多時,又一次天清氣朗了。溫煦的陽光,讓人心底充滿了暖意和勇氣。
明月夜憂心忡忡的,轉身望著哥舒寒,愁眉不展:“莫非,你知道,怎么找到她要的東西?”
“自然……不知道!”哥舒寒一攤手,瀟灑道:“本王騙她,又如何?無妨,尋寶,十七,你是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