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冰涼而又有力,落在脖頸上時就如毒蛇盤踞,讓人不寒而栗。
見辛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身子,沒有半點羞怯的意思,男人左手一揚,一旁的一根蛟柱倏的一變,化為了一道黑光。
一件金黑相間的寬大流云金紋黑袍,籠罩住男人讓人遐想的躶身上。
他手間再發力,氣力之大,辛霖幼嫩的脖頸下一刻仿佛就要被折斷。
辛霖呼進去的氣少,出來的氣多,臉色剎那慘白一片。
可她沒有半分畏懼,黑白分明的眸里無所畏懼,瞪著男人。
“下手輕點,我要雙腿一蹬掛了,你也別想找回伏天丹。”
笑話,辛霖什么場面沒見過,別說是一只手掐在她脖子上,就是幾把槍頂在她腦門上她也不會瑟縮半分。
“你敢!”
男人吐出兩個字來。
他的聲音清冽冰冷,正是早前那個男聲。
從未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眼前這小女娃,簡直是膽大包天,冒犯他不止,還偷了他的至寶。
若非是他神魂一直未全,又豈容她活到現在。
“為何不敢,東西在我體內,我死,它也得跟著消失。”
辛霖睨了眼男人赤條條的身子,男人的皮膚異常蒼白,雖然指間有力,可觀其氣色,男人氣短體虛,印堂發黑。
無論是黑色角蛟還是早前的那條煞蛇,分明都是被男人所控。
玄天宗的那白發老頭只能控制些低級陰煞,男人不出手就能掌控蛇蛟,其實力遠勝于前者。
不過,他雖然逼退了玄天宗的人,自身也消耗不少,更不用說辛霖還吞了他的神馬伏天丹。
那玩意,能讓廢材辛霖一拳擊爆天罡正氣,可見其是男人的力量之源,否則男人也不會陰魂不散跟著辛霖要討回來。
辛霖說話間,留意著男人的神情變化。
果不其然,在提到伏天丹消失的瞬間,男人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脖頸間,收攏的手指松開了一些,辛霖覺得呼吸自如了些。
“交出它,我饒你不死。”
男人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當我是傻子,你現在都恨不得殺了我,我要交出伏天丹,你不殺我,我跟你姓。”
辛霖干笑了兩聲。
千年流氓尸的嘴角又狠狠抖了抖,眼角張揚,抬高了幾分。
嗤的一聲,辛霖身前,衣衫破碎開,涼颼颼的冷風灌入她的衣襟。
男人右手捏住辛霖的下巴,藍眸凝視著辛霖,殺機愈演愈烈。
“開膛破肚,我多的是法子取回它。”
男人修長的指,落在辛霖的身上,指尖寒光乍現,他的指間化為了鋒利的爪。
爪尖刺入辛霖的皮膚,鮮血的氣味迅速擴散開。
他一生戎馬,什么場面沒見過,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童,對他而言比皺眉還容易。
男人不是在開玩笑,他鋒利的爪已經入肉三分,血迅速染紅了爪,只要再送入幾分,就可以刺穿辛霖的心臟。
不用異能,辛霖也知,這一次她會死,死得無比凄慘。
生死一瞬,辛霖沒有半點恐懼,有的只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