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奇電影學院的歷史上,最好的一部畢業作品,也不過是拿下了所有評委的S,加上一個格外的雙S,那個雙S還是請了當年最火的鄉村樂手幫忙配樂,甚至連格萊美大獎最佳流行音樂獎都拿到了,評委才給了一個雙S!
一個畢業作品里,如果拿到了一個雙S,哪怕其他的評價都是B,也足以和半A半S的優秀作品一同載入道奇電影學院的校史了!
可見,拿到一個雙S有多么難!
更何況所有評委都要拿到雙S的評分!
阿巴斯先生眸光一閃,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做不到的話,就出去吧!”
看著阿巴斯先生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羅伊突然之間熱血上頭,他脫口而出:“沒問題!”
他干脆徹底豁了出去:“不就是所有評委的評分都要拿到雙S嗎?小意思,沒問題的!”
然后,他就親眼看到,阿巴斯先生那總是過于嚴厲的臉柔和了下來,甚至唇角還綻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好的,記住你的話,下午她會來我的辦公室,到時候,你可以親口對她發出邀請。”
羅伊夢游一樣走出了阿巴斯先生的辦公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坐了半晌,才一點點的回過了神,他猛地一拍腦袋,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天啊,他剛才承諾了什么?雙S?!
不行,這么大的壓力他不能一個人擔著,哼哼,羅伊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同時給兩個損友發送了消息:阿巴斯先生同意把亞裔小妞介紹給我們了!但是!他有一個條件。
幾秒之后,他的手機連響兩聲,兩個混蛋幾乎是秒回了他的消息,并且連內容都是一模一樣,只打了一個符號——?
羅伊心情有些酸爽的回復:嗯哼,他要求我們的畢業作品,必須拿到所有評委的雙S評分!
煩躁了吧?壓抑了吧?
被整整一條阿爾卑斯山脈壓在頭上的感覺,叫你們也嘗一嘗!
依然沒有讓他等很久,很快,兩個損友的回復就到了。
瑞安(備注,一條冷靜的瘋狗):這也叫條件?答應他——你這個無能的家伙,肯定猶豫了!
西里爾(備注瘋狗加強版):什么?雙S?我們應該利用助教的身份,向學院提出抗議——為什么畢業作品的評級,最高只到雙S?難道不是只有3S才能更顯出我們的出類拔萃與眾不同空前絕后嗎?!!!
呵呵——
羅伊面無表情的選擇了把兩只瘋狗同時拉進了黑名單,為什么那么多超級英雄片,總是能設定出想要顛覆世界的狂人屬性BOSS,就是因為有這種瘋狗的存在!
把兩個損友拉近黑名單后,他一陣神清氣爽,等等,他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阿巴斯先生說下午要介紹亞裔小妞,完美女主角給他!
羅伊低頭看了眼早上起晚了后隨手抓起的黑色T恤,似乎,好像,昨天和前天也穿的這件t恤!見鬼!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還有兩個小時!他必須把自己鼓搗的人模狗樣出來!
羅伊不情不愿的又把兩只損友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瑞安兼職服裝道具舞美,衣柜里的存貨,足夠媲美任何一個大明星。
西里爾做為小有名氣的攝影師,和很多化妝師以及發型師都關系良好——
于是,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簡晗一走進阿巴斯先生的辦公室,險些被三只閃閃發亮的帥哥閃瞎了眼。
其中一個長得斯文俊秀的男生戴著眼鏡,第一個迎了上來,笑容滿面的自我介紹:“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我叫瑞安,是你的學長,也是你的搭檔。”
另外一個五官深刻,棱角分明,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雙眼仿佛在放電,揚了揚手里的單反相機:“我是西里爾,擅長拍照和攝影,相信我,一定會把你拍的美美的。”
簡晗頗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的看了第三個人一眼,嗯,臉特別臭,果然是那個在校園里有過一面之緣,性格特別惡劣的家伙。
看著巧笑倩兮和兩個同伴聊的熱火朝天的亞裔小妞,對自己卻完全無視,羅伊的心情更糟糕了,這兩個喧賓奪主的混蛋啊啊!早知道就不告訴他們了!
阿巴斯先生在幾個年輕人相互熟悉后,就退出了辦公室,把空間讓給了年輕人們。
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他眉間的怒紋也舒展了些,素來嚴肅古板的臉也不禁展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當初找簡晗,真的是找對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簡晗會先后擊敗雷奧哈德的兩個難纏至極的副人格,甚至讓最叵測的心理醫生答應和她合作。
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不禁微微放下了些。
他看了眼手表,嗯,好久沒去街對面的咖啡館坐坐了,就去喝杯輕松愉快的下午茶吧。
阿巴斯先生剛往外走了兩步,被他塞進口袋里的手機突然一陣震動,阿巴斯眉頭再度皺了起來,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只有關系特別好的老友們,而且他們知道,他不喜歡煲電話粥,所以一般打電話過來,都是真的有事。
他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通,對面卻詭異的沉默,阿巴斯不耐煩的催促:“哪位?不說話我要掛了。”
“是我。”低沉的男聲卻宛如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
阿巴斯震撼的愣在了原地,半晌方回過神來,哪怕面對總統也冷著臉的超級制作人,有生以來,第一次結巴了:“雷,雷奧哈德?!”
雷奧哈德卻沒有回應他這個問題:“簡晗在你那里?你給她找了什么工作?”
阿巴斯不假思索的應道:“是道奇電影學院的海神三叉戟團隊,他們的團隊只有三個人,本來都該畢業了,卻為了得到完美的畢業作品,留在了學院里,業內十分看好這三個年輕人,他們的畢業作品——”
雷奧哈德十分沒禮貌的打斷了自己教父的話,他一字一頓,陰沉無比:“三個,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