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也像個氣球一樣,迅速鼓脹,血肉崩離的,從體內溢出,即將爆破。
三人看著姬沉魚被虐的這慘樣。
整只一炸。
頭皮發麻。
仙姝小姐姐被嚇的,手機都握不住了。
而沈長臨臉色發青泛白,悄咪咪的拽住拂兮的袖子。
聲音發顫。
“這,這祖宗,真,真把十大酷刑給整出來了?虐殘虐死,還不沾人命的那種?”
拂兮默了一默。
望著那目光幽深,但卻熠熠閃光的少年。
嘴角微妙的抽動了下。
慢慢道:
“嗯……實驗體挺結實,所以,大概在做實驗,能虐人,能發泄,更能光明正大的研究人體酷刑,完美。”
拂兮這理論。
讓沈長臨無語望天。
嘴角直抽。
“我猜也是這樣——”
而仙姝泠,卻抖了一抖。
表情有些詭譎。
魔鬼!
這是什么魔鬼啊!!
她錯了。
姬沉魚,其實,嗯,也沒那么可怕了。
所以。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嗎?
想,想抱庫庫。
原來她是這么弱小無助的嗎?
以前都沒發現......
“啊啊——”
終究的。
姬沉魚亦承受不住那樣,分崩離析的劇痛。
從半空中砸落下去。
發出難以壓制的痛苦呻吟。
而那聲音,傳進少年的耳朵里。
卻美妙的像是,轉著發條的機械八音盒。
咔噠噠噠咔噠咔噠咔噠咔
真是,好聽極了。
姬沉魚半跪到地上,撐著地面。
額頭上的汗水,撲簌簌的直往下滾落。
看上去,當真凄慘莫名。
尤其是他那一身紅衣,都因他整個人身體的膨脹,被崩裂成破碎的布塊,掛在他身上。
紅白交替。
非常慘絕。
在沈長臨幾人,以為他扛不住的時候。
他驀的低笑出聲。
“呵呵呵呵——”
陰氣魈厲,妖魔叢生。
“還沒有人,能讓我如此狼狽,你當真是頭一個。”
“哎呀是嗎?”
少年晃著他之前握著的桃花枝。
笑意晏晏。
“那爺有沒有告訴你,到目前為止,你也是頭一個,讓爺有幾分,想盡興的人呢”
紅色的桃花,將笑的燦爛的少年。
襯托出與青年不一樣的艷色。
姬沉魚的紅艷,是魅惑邪惡,惡意墜落的艷。
而少年的紅艷,是清絕邪縱,卻不沾惡的艷。
一個艷的墜落污穢,一個艷的脫俗明透。
給人一種,不一樣的視覺盛宴。
沈長臨這一瞬,竟覺得。
這二個人是一樣的。
艷的重疊,邪的如出一轍。
姬沉魚陷于惡中,以此為樂,玩弄世人,玩弄天下。
而,少年沒有。
他理智又清醒的,將惡踩于腳下。
自律,自省,不玩弄無辜,只玩弄惡人。
亦不玩弄天下,霍亂天下。
更愿為那些以心待之之人,護住天下。
哪怕,他對這個天下,其實,并不在意。
可,他愿意在意。
因為,如果他不在意了,也將會淪為他摒棄的那一類人。
所以,他身正,影正,可天地不懼。
這才是,二者艷邪的區分。
也是,二人天與地的不同。
明明讓人覺著類似,但卻無法拉在一起比較。
總覺得,將二人拉在一起,似是在玷污那少年一般。
那般努力認真,不在黑暗中迷失的少年。
當真耀眼到讓人心生澀痛。
拂兮捏緊了指尖。
清瀲溫潤的眉眼里,蘊起了軟色。
縱然到這般地步。
他依舊如此理智,當真難能可貴。
這樣的少年,他怎能不喜歡呢?
“那是誰家的孩子?”
山之顛。
落棋品茗的白衣老人,側眸凝望了那少年片刻。
頓了一頓。
詢問身邊的中年。
中年順著老者的視線,側眸看去。
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昆天域的,這般模樣與能力出色的少年,若是昆天域的,不會埋沒至此。”
對面,那與老人正在下棋的青年。
似是心有所感的朝那邊看去。
但,距離太遠,他看不見。
青年扭頭,朝后看去。
身后的老者,遞了一個望遠鏡過來。
他接過,朝那處一看。
直接扔下手中的棋子,站起來就朝山下走。
“嗯?你干什么去?”
白衣老人怔了下,出聲喚住頭也不回朝山下走的人。
而青年身邊的老者,看到青年這態度。
先是一愣,緊接著嘴角就是一抽,表情也是悚然一驚。
“不會吧?!”
他手忙腳亂的接過青年扔回來的望遠鏡,盯著那處看了一秒。
然后,整張老臉都變了。
控制不住的低咒出聲:
“臥操!”
還真是這小祖宗!?
不是,這小祖宗怎么跑這兒了?
不是在中陰界嗎?
怎么眨眼就回來了?
還跑到了昆天域?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他?
還有啊,他跟誰打架呢這是?
怎么一來就干架啊!!!
老爪子都有點兒哆嗦的老者,往下移了移望遠鏡,瞅了眼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后,臉色直接扭曲了起來。
“姬,姬沉魚?!”
祖宗哦!
你可真是個祖宗?!
那是姬沉魚啊摔!
怎,怎么就跟他干起來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抓著望遠鏡,慌忙的跟在青年身后,朝山下跑。
“嗯?”
他們這德性。
讓白衣老人挑了挑眉。
幾個情況?
想了想。
老人沖著身邊的中年揮揮手。
“去看看。”
“是。”
山巔之下。
仙姝家南面。
姬沉魚在少年,晏晏笑意之下。
呵笑出聲。
然后驀的左右伸手,在空中虛劃了兩下,猛拍進身體里。
“嘭嘭——”
兩聲悶響,在姬沉魚體內炸開。
然后他充氣的身體,迅速的消退下去。
但卻避無可免的,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鮮來。
“嘶——”
沈長臨倒抽口氣。
仙姝泠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拂兮雙眸略略一瞇。
這人,好狠。
竟然以爆制爆。
用他的靈力爆破,爆炸開體內被強塞撐開的靈力爆破。
不失為一個聰明有效的法子。
雖然傷已,卻可以快速的奪回主權,從而消除被動,也能更迅速的減少身體被分崩離析的痛苦。
脫離掉禁制的姬沉魚,倏然在身上點了一點。
他的身影與氣息,以乍失的現象,消失在眾人眼前。
“!!!人呢?”
沈長臨臉一變,唰的一下扭頭,朝四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