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玉管家很是無奈。
最近他家主上,情緒起伏不定,時好時壞。
看上去像是跟顧少有關,但好像又不全是。
不然,他把顧少的事情都上報了。
結果,主上沒消氣不說,反而更生氣了。
搞的他也摸不著門路了。
所以問他,他問誰去?
而另一邊。
被一道煉金門拉到西南邊陲,云海省地的沈長臨跟拂兮。
望著海對面,那灰霧彌漫到,一片漆黑的山脈。
嘴角微妙的抽了一抽。
沈長臨扭頭。
無語的瞅著那笑意晏晏的少年。
“不是,你該不會又在打,進那片山脈的主意吧?”
那破地方,他怎么就那么相中了呢?
有什么好的啊?
“不行?”
少年瞥他一眼。
舉目四望,像模像樣的感慨一聲。
“這里風爽,景美,空氣清新,在這里定居,是個不錯的選擇呀”
沈長臨唾棄的撇撇嘴。
“想搞事情就說啊,理由找的這么光明正大,鬼都不信!”
她揚手給了沈長臨一鍋貼。
打的沈長臨一個趔趄。
在沈長臨惱怒回頭,瞪著他的時候。
她笑意晏晏的瞇了瞇眼。
指尖寒光若隱若現。
聲音低迷雅致,卻森森幽涼。
“這里風不爽?”
“……爽。”
“景不美?”
“……美。”
“空氣不清新?”
“……清新。”
“所以,爺想在這里定居有什么問題?”
“……沒問題。”
“所以,爺是想來搞事情的嗎?”
對上少年那威脅意味不言而喻的眼神。
以及他修長指尖上,那尖利的寒光。
沈長臨嘴角抽了抽。
果斷搖頭。
“不是,您是來度假的,既然是度假,自然要找一個風爽,景美,空氣清新的好地方,這里一看就符合您的要求,杠杠的!”
“乖”
瞅著越來越上道的沈叔叔。
少年伸手擼擼他的腦殼。
大爺似的,沖他揚揚下巴。
“去,問問這塊兒山頭,是誰的地盤,爺買了!”
這財大氣粗的,也沒誰了。
一上來,不是買房,買地,而是直接買片兒山頭。
簡直了!
沈長臨擼了把臉。
卻還是乖乖的打聽消息去了。
當然,還不忘記將拂兮給拽走。
“走走,一起,兩人一起打聽的快,順便定東西回來,不然一回用啥蓋房?”
本來不想去的拂兮,一聽到這話,朝楚少年看去。
少年沖他點了下頭。
他抿了抿嘴,跟著沈長臨一起去最近的小鎮。
云海之所以被稱之為云海。
是因它上空的云層,像海一樣,無邊無際,又連綿起伏。
站在山頂,望向整個云海時,像是置身于大海之濱。
尤其是在,日出日落之時的云海。
五彩斑斕的像是置身于仙境之中。
當真是美麗的無與倫比。
且,它的山頭非常多,高聳又連綿。
山頭上。
更因四季之景,所呈現的,春花,夏雨,秋果,冬雪,那時的艷色,讓很多文人墨客,都表示,它的美超出了言語所能表述的程度。
哪怕是用畫的,是用相片記錄的,都只記下的它的形,刻寫不出它的魂。
可想而知。
它美麗到什么程度。
卻不要被它美麗的外表給欺騙了。
云海之下的山巒,那里尸骨堆疊而成的。
因它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再加上常年被云海覆蓋,光照度不夠,讓其形成了大量的濕氣。
那些濕氣常年累月的積累,都被異變成了毒,或者瘴氣。
像樂園那處瘴氣之林。
不過,這里的人,因世輩生活在這里。
自身已經對這些產生了抗體。
再加上,因能修煉的關系。
甚至已經能將,那些毒氣與瘴氣,化為已用。
所以。
云海還有一個別名。
巫刃之都。
它美麗,卻也致命。
每年,喪失在云海的人,并不在少數。
所以。
云海外圍還可以涉足,而云海內里卻已成禁地。
而云海之后,是一片峽灣。
那片峽灣中,靜謐不流動的湖。
那湖是有名的殺人湖。
什么東西,一旦掉進那片湖里,都會再無生還的可能。
非常的可怕。
而殺人湖對面,便是貫穿東方,蔓延去西方的,黑墓山脈中的一小段。
既然是橫穿東西兩方的山脈。
定然不是直板板的一條線。
而是蜿蜒曲折,從各地各國中,穿梭而過,相連接的山脈。
當它們直抵東西方的那條界線時,才算是完整的一整條山脈。
云海峽谷對面的那一節山脈,只能算是黑墓山脈的一部分。
就像瑟里亞小鎮對面的薩麥爾山脈。
也只能算是,薩麥爾山脈中的,其中的一小部分罷了。
薩麥爾山脈,是整個西方那一條山脈的統稱。
黑墓山脈也是如此。
且第一段山脈,所占據的省份位置,都會有它的看守人。
如同瑟里亞小鎮對面,是由艾倫看守。
余下的,貫穿別的省份地盤的山脈,便由別人接手。
不然,那么廣遨深長的,錯綜交雜的山脈枝節,一個人怎么守的過來?
而眼下。
這段屬于云海范圍內的黑墓山脈,不知道是在誰的管轄內。
少年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
望著對面的黑墓山脈若有所思。
不知是她的感覺越加敏銳了,還是看的越加清楚的緣故。
總覺得,黑墓山脈的霧氣
好像哪里不太一樣。
她刮著下巴,眼眸里劃過困惑。
指尖一晃,拉開一道煉金門,直通到對面的黑墓山脈。
站在黑墓山脈中,伸手握了一握,這里的灰霧。
然后從收納符里,拿出一個小瓶子。
那里面裝的是薩麥爾山脈中的霧氣。
兩者對比了一下。
她發現。
確實不是她的錯覺。
而是黑墓山脈中的霧氣,要比薩麥爾山脈中的霧氣,濃郁上一些。
幾乎接近,中陰界的霧氣。
有微弱的顆粒質感在里面,但非常小,也非常的細微。
而薩麥爾山脈中的卻沒有,只是霧,灰色濃霧。
“奇怪呀”
她一邊做對比,一邊刮著下巴,小聲咕噥。
就在這時。
一道輕響,在側面傳來。
咔嚓。
像是什么東西,踩到枯枝,導致斷裂的聲音。
非常的細微。
但傳進楚少年的耳朵里,卻很是清晰鮮明。
她側眸,朝那邊看去。
隔著一段距離。
望見幾道人影,正屏住呼吸,臉色慘白難看的,躲在幾顆樹后,動都不敢動。
而枯枝的踩踏,斷裂聲,是由一個姑娘腳下發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