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葉家客卿不是被咬死的,是被殺手,或者暗殺者之類的存在,給牽扯住,從而讓野獸咬死了他。”
葉長規眉心一蹙。
朝施陽看去。
“真的?”
“對。”
施陽點頭。
“我們已經做過現場模擬,嚴樺親自接受示范,完全沒錯。”
“這會兒,嚴樺和柏項正回去讓秋涼檢測看看,蕭如夢的那只劍齒虎,到底是不是咬死夜家客卿的野獸。”
“如果是,那么眼下,我們的專注點,便是在于,那天,案發現場,除了蕭如夢還有誰在,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殺死蕭如夢的兇手。”
“你看,那家公司有高手坐鎮,蕭如夢是在什么情況下,讓老虎咬死了夜家客卿后,還能逃跑的,這一點完全解釋不通。”
“而通過先前的證詞,那位高手在驗謊儀面前說,他并沒有在夜家客卿的辦公室里聽到動靜,等聞到血腥味兒的時候,人已經死了,而案發現場也沒有別人的痕跡。”
“蕭如夢是不可能,在凝神期修為面前,悄無聲息的帶著老虎潛伏進去,再將人殺死逃走的對不對?那么現場定然有別人!”
葉長規聽著施陽的分析。
緊蹙的眉心一直沒松懈開。
“那么,關葉優霜什么事?”
施陽無言了一瞬。
他能說不知道嗎?
是那少年告訴他們,這是一個線索的。
“嗯?”
葉長規瞇了瞇眼,朝他看去。
“你是不是沒說實話?”
“咳”
施陽摸了下鼻子,無奈一笑。
“好吧,是事務所的那少年,提到的,葉優霜是一個線索”
葉長規瞪大眼睛指著他。
“你”
“不是!你冷靜!”
施陽摁住炸毛的葉長規,干笑兩聲。
“那劍齒虎的唾液,我們不是一直弄不來嗎?但那少年有,你也知道,他們先前有跟蕭如夢有過沖突對吧?所以人家留了下來,眼下送給我們了。”
“還有,夜家客卿的死因,也是人家發現的,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發現這下面隱藏的事情,不然到時候都要誤判了。”
“所以,他既然能指出來葉優霜跟這事件有關,你就讓我們問一問唄”
“啊對,還有一點我忘記說了,那頭劍齒虎不是靈獸,體內有昱息不說,更被改造成能克制靈修的活武器,所以”
氣的心口疼的葉長規瞪著施陽。
但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驚異道:
“體內有昱息?還有克制靈修?”
“對。”
他點頭。
很是無奈。
“所以才麻煩啊,這種事情,你覺得單憑我們,要怎么查?從哪里查?”
“完全沒頭緒,鬼知道要把這案子拖到什么時候?要知道,夜家還在施壓,天天派人過來問有結果了沒?不僅煩,你還很難做”
“但讓異組的人來幫忙就不一樣了,人家知道的很廣泛,知道從哪里入手”
“更知道如何審問這種事情,我們在旁邊學著點兒,下次若是再有這種事情,也不會這么被動啊”
“況且,人家不把茶歸山的異樣查清楚,也是不會罷休的,與其弄到人盡皆知,讓警局和其他人,對異組的出現百般猜測。”
“不如咱們暗地里來查,不是更穩妥,也不容易泄露消息啊”
葉長規吸了口煙。
沉默了下來。
施陽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葉優霜她
他煩躁的扒拉扒拉頭。
一連抽了好幾根。
最終,點點頭。
“我帶你們去。”
施陽松口氣。
還好這人不是個冥頑不靈的。
“只是”
他遲疑道,指了指床上的人。
“你帶我們去,她要怎么辦?”
葉長規側頭,望向床上那,臉色蒼白至極的女人,心下一痛。
他吸口氣,慢慢道:
“帶她一起,不然,往后的日子,怕是過不成了。”
施陽一默。
還真是這樣。
局長夫人的性子,可是很擰的。
尤其是在葉優霜這件事情上,當年因葉家老爺子,才沒離婚。
但是眼下,卻未必了。
“不過”
他看向施陽。
“等秋涼的結果出來,再走。”
施陽點了下頭。
這人心里還多少有些疑惑。
這么想也無可厚非。
畢竟連他都很困惑。
完全想不明白,葉優霜跟這兩起人命案,以及背后所牽扯出來的東西,到底有什么關系?
他總要搞清楚。
是真有關系,還是那少年在涮他們!
也好在之后,他能給那少年一個具體的定位。
是敵,是友,還是兩邊都占。
這樣他才能做好準備。
不然到時候。
一旦少年對他們惡意出手,他們可真心是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
只有等死的份兒。
回到警局,把尸體還到法醫部的二人。
心虛虛的將秋涼,從停尸柜里放出來。
必不可免的被揍的嗷嗷叫。
不僅被秋涼給揍的嗷嗷叫,更被他那羊給撞的全身疼,還不敢還手。
直到法醫秋涼消了氣,才皮笑肉不笑的睨著他們。
冷笑。
“膽子很大啊,不僅綁我?還偷尸?說說!好好的說!你們對我的尸體干了什么!說不出個所以然,往后你們的案子,我不接了!愛找誰找誰!”
“不是那什么,是頭兒的主意,不是我們的,真的,我們只是聽他的命令”
柏項捂著被揍掉牙齒的嘴,直禿嚕。
而一邊的嚴樺也是倒抽口氣。
望向陰氣森森,跟厲鬼有的一比的青年。
嘴角抽抽。
認真道:
“夜家客卿不是直接被老虎咬死的,是被人麻痹了后,才被咬死的,你把這個做個分析,我就告訴你,靈修是怎么被全身麻痹,有十幾秒是不能動的。”
“嗯?”
法醫秋涼,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
那張陰柔艷美的臉上,露出了一些詫異。
他上下的盯著嚴樺和柏項看了一瞬后。
勾唇一笑,卻像是毒蛇吐芯。
“好啊,那就做個分析,但是,分析之后,我若是知道你們騙我,那么,從今晚往后”
他低笑出聲。
配著那手術刀,劃拉著手術臺上的刺耳聲音。
一字一句道:
“你們時時刻刻都將,接受我對你們的各樣疼愛,就像我疼愛我的尸體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