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著身后的小狐貍尾巴。
望向神色驟變的姬家老祖。
聲音戲謔悠悠。
把姬胥辭給梗的,眉心直突。
這種事情,他要怎么猜!?
深吸一口氣。
他盯向少年那雙,清亮剔透的雙眼。
直入他眼底,聲音沉的問:
“什么時候見的?”
“你再猜”
少年笑的越加歡皮。
讓姬胥辭覺得。
他不止眉心直突,就連鬢角都開始抽疼了。
拳頭更是癢的,想揍人!
“別鬧!”
姬胥辭黑著臉咬牙。
“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能好好說話嗎?”
“哎呀,姬老祖這話就不對了——”
少年豎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還嘖嘖搖頭。
“您有權力知情不報,爺同樣有權力裝聾作啞,反正,您不是執法人員,管不到爺頭上,爺也不是執法人員,脅迫不了你。”
“既然您不愿意合作,爺也就沒道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不?您的臉,在爺這兒沒那么大,所以呀——”
他一臉真誠的拍了拍姬胥辭的肩膀。
給出衷心的建議。
“姬老祖想知道啥,就拿東西來換,合理交易,公平對待,甚好,甚好呢”
哪怕不用看。
秋涼也能感覺到,此時此刻。
這位,所謂的姬家老祖,那憋燥又想砍人的心情。
實在是,面前這少年,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又欠的讓人牙根直癢癢,卻無可奈何。
誰讓,打,打不過;說,說不過;罵,也罵不過。
你還能咋滴呢?
最主要的是——
他管你天塌還是地陷。
除非他愿意了,才會搭理你,跟你說上一二。
否則。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吧。
畢竟這少年。
若是皮浪起來。
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的。
他已經深有體會了。
所以非常能理解。
面前這位桃衣男人,此時那種郁燥又心塞的心情。
“你——”
果然。
只有‘受害者’才能理解‘受害者’的心情。
眼下的姬胥辭,還真他媽就是秋涼想的那種心情。
他氣惱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突突的直往外蹦。
片刻后。
“你想知道什么?”
顯然。
到最后。
姬胥辭還是妥協了。
不是他想,而是他不得不妥協。
不然,實在難從少年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從而推測出,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他才好做好下一步防御。
如若不做此打算。
到最后,極有可能會全盤瓦解。
那他所有的努力與心血,都會付之東流。
那絕對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眼下,除了妥協外,他還能怎么做?
脅迫嗎?
呵——
他扯了下嘴。
在別人身上或許有用,在這少年身上,怕是會適得其反。
“人魚塞壬,魚人降伏,是同一個時期的產物嗎?”
“……是。”
姬胥辭一松口。
少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一切擺到明面上。
“它們消失的時間,是萬年前的什么時候?”
“焚業之戰。”
焚業之戰?
什么鬼?
她眸光一晃。
問道:
“上界與巫靈?”
“你連巫靈都知道?!”
姬胥辭眼眸縮了一縮。
聲音里的震驚,已經到了掩蓋不住的地步。
“你到底從哪里知道這些東西的?”
“哎呀”
誰知。
少年掩唇,笑的不懷好意。
“姬家老祖裝的挺像嘛”
“您說您吶,連人魚塞壬,魚人降伏,甚至連巫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么先前,在聽到無主域的時候,竟然露出了那么茫然的表情,果然是在忽悠爺呢”
……麻痹!
被套了!
姬胥辭狐面下的臉,倏然一僵。
當真沒想到,這少年竟然能把話題給反轉回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吸了口氣。
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
“你是怎么知道無主域的?”
“瞧您說的,您這記性是當真不好呢,先前不還問爺跟楚少司什么關系的嗎?那么爺知道無主域很奇怪?”
少年有些嫌棄的瞥他一眼。
嘖嘖搖頭。
“看來,年長是個好東西,但也是個硬傷啊——”
……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諷刺我老!
姬胥辭黑了臉。
但是轉眼一想。
依照這少年的聰明敏銳。
能透過楚夜寒那小子,現無主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或者是在哪兒見過人魚塞壬的?”
毫不示弱。
反問回去的姬胥辭,好像對這個問題過于關注。
讓少年的眸光閃了一閃。
認真臉的,瞎幾把誤導:
“薩麥爾山脈那條線上,有一處耶利嘉海灣,在海底萬里之下,有一個禁錮,且還能隱身的魔法陣,爺就是在那里頭,見了一只級巨大的獸。”
“跟這只獸差不多,但長的跟它不一樣,爺很好奇呀,就研究了看看,最后得出了那個結論。”
“耶利嘉海灣?”
姬胥辭擰眉。
“你怎么會跑到那里,還趕巧的現了人魚塞壬?”
不不,不要誤會爺。
少年笑的燦爛。
身后的小狐貍尾巴,甩成了一道光電。
暗戳戳的使壞誤導人。
心里卻在,悠閑無比的辯駁。
二缺啊,爺明明說的是——
在耶利嘉海灣之下,出了一只級巨大的獸,跟眼前這只獸差不多,可沒明確的肯定,那是人魚塞壬,你自己替換代入,不關爺的事呦
但是爺會跟你解釋嗎?
當然不會了!
壞的一肚子烏賊墨汁的少年。
眨了眨眼。
假真參半的說道:
“先前,因一次意外,就掉到了西方,在那里游玩的時候,遇上了劍神公會,就本著好玩的心情,接了個任務。”
“那個任務是,會冒汽水的井,聽上去挺有意思的就去了,結果就追著線索,查到了那海底的東西。”
“啊,那個我知道!”
無意識的神助攻秋法醫。
到是對那個任務很了解。
他稀奇的開口:
“我先前,也挺好奇的,就跑去看了,后來聽說事處理了,是因為那下面有什么異樣的東西,才會讓那口井生不正常的汽水反應。”
“原來那是你完成的任務,咦,不對吧,我聽說,完成那任務的是一個叫惡霸的——”
話沒說完。
秋涼嘴角便是一抽。
好了。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