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發出一聲慘叫,真小小拖著同伙直接從土墻破壁而出。
轟!
李家屋墻上,出現了第二個清晰的人形大洞。
拍著頭上的土,真小小覺得這種制門工藝簡單粗暴,一學就會,好用得很。
可惜逃離現場也沒有令她擺脫這場荒謬的蟲鼠噩夢!
因為隨后真小小便發現院里也聚滿了各種山蟲蛇鼠,它們密密麻麻無邊無際,全然不顧自己的驚嘆,奮力邁開小腿,瘋狂向灶臺上的大鍋涌去,像是那鍋屎里擁有著它們畢生的追求!
這才反應過來的小粥粥,似乎是受到了友軍狂熱氣勢的鼓舞,居然也俯身發出低低的吼聲,大有沖回鍋前與蛇鼠爭奪新鮮出爐美味的架勢!
它們都覺得屎湯好吃?
真小小呆若木雞,渾然忘記自己身處蟲豸洪流。
這……大概是在做夢吧?
好像自己的人生從養父失蹤后就開始變得荒謬絕倫,直至此時達到廚生的巔峰!
“滅哈哈哈哈!”
在院外呆立到快天亮,發現那些被自己廚藝引來的蟲豸蛇鼠吃飽之后仍不愿離開,一個個懶洋洋趴在地板和房頂上曬太陽。真小小發出一聲得意的怪笑,卷起小粥粥便朝東方飛奔而去,掀起一路狂風。
“湯啟混球,準備好顫抖吧!”
五天前還指天泣血,定要給湯啟點顏色看看,真小小絕對沒有想到,報仇的機會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真丫頭!真小姐!真大佬!乃……乃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啊喂?”
兩個如蟲繭般被倒吊在樹下的男人,看著身后越聚越多的蟲鼠,咬著抹布淚水狂流。
此時食物中毒的湯啟,正在家里養病。恰好那煉體護院不在,所以沒有人察覺,兩個賊兮兮的黑影,悄悄摸入宅中。
這一夜,湯啟睡得很香,胃和嘴里終于不再彌漫那種可怕的味道,意識正沉浸在一場奢靡的盛宴里。
“爹,你不要搶我的杯子,桃葉積雪釀制的醉三生?來來來,直接給我上個桶!”
“我死去的祖母啊!蜜汁虹冷雀腿?那可是能修煉的精獸啊!本少吃了,豈不要立地成仙?”
抓起雀腿,湯啟張口就吞,連滋味都來不及細細品嘗,可是美味入口后他又突然覺得不對,為什么看上去細膩光滑的鳥肉吃到嘴里卻毛茸茸的?還帶著股說不出來的腥臊氣味?
猛地從床上彈起,湯啟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他揉著稀松的睡眼,驚恐地看見房間已完全被爬蟲毒蛇占據!不但房梁書柜上蹲守著蟑螂,自己的鋪蓋乃至臭腳丫子上都盤踞著蛇與蜘蛛!
自己右手里的冷雀腿,居然是一只憤怒的耗子。
那耗子渾身濕漉漉的,翹起的嘴角,好像還沾著黑乎乎的屎!
“我死去的祖母她姥爺的!”精神受到嚴重刺激,湯啟差點心臟爆炸,就此魂飛魄散。
他快要掀翻房頂的尖叫將所有家丁都從睡夢中驚醒了,不過驚醒的人們很快又陷入新一場的喧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