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去搞清楚羅威為什么為自己出頭,真小小的注意力就被他與主脈弟子間激烈的對戰深深吸引。
只見童子喚起的火蛇高高竄起,口吐毒信的模樣惟妙惟肖,一眨眼就將方圓十米內的草木燒成焦炭,而羅威手中的鐮刀則舞得虎虎生風,宜守宜攻。
凝氣二層大圓滿,在七葉谷里,真小小只怕是頭一個有此修為,卻沒有被師傅傳授神通法寶的弟子。
所以眼下上演的各種術法對她而言,可比過年時鄉下舞獅子華麗新奇多了!
“以后我也要這樣威風!”
被戰勢所激,真小小心中不由地也生出一股豪情。
要是讓羅威知道真小小此時正將自己與舞獅子的老把頭相比,只怕要一口老血要噴出十丈遠。
“真師妹,那羅威就是個登徒浪子,他把你嚇壞了吧?來來來,有我的隨從攔著這個瘋子,你快隨師兄走。”紀青衣一邊安慰,一邊借機把屎盆子扣在羅威頭上。
呸!你個色胚,還真敢說!
在心里狠狠地鄙視著紀某人,真小小臉上卻流露出激動的神色。
“一切全憑師兄安排。”
黑林子里不能御劍,根本未管紅鸞、童戰與羅威打得如何,紀青衣便帶著真小小大步朝林深處走去。
表面無情,但真小小卻暗中將羅威的好意記在心里。
楊谷雨說過,修士之間重利而輕情義,原峰大長老一脈的六個弟子,只能在藥田圍獵中為她提供有限的幫助。
但現在看來……這個羅威似乎并不這樣認為。
“這就是藥閣前炸了黃師叔丹爐的那位?”
直到再也聽不到三人的打斗聲,紀青衣才蹙眉看向對真小小亦步亦趨的小粥粥。
將“傻子”二字從話里隱去,只想與真小小雙宿雙飛的紀青衣,十分不滿這一百瓦大燈籠的存在。
“對,正是我好兄弟小粥粥,他不愛說話,不過心里也很感激紀師兄的關照,只是這林子里的毒物實在是太多太兇猛了,說不定……紀師兄一次保護不了我們兩個?”
收回羅威的探究與感激,真小小眨起雙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如鴉羽一般,掃過烏色雙眸,掠起驚鴻的水波。
“怎么會!”
感覺到真小小掃過自己欣長臂膀時眼中掩不住的淡淡質疑,紀青衣的保護欲瞬間沸騰到頂點!
男人么,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
“只要緊緊跟隨師兄,我保你二人,在此林中橫行,毫發無傷!”紀某人一臉鄭重。
“真師妹,你……你怎么不聽我勸啊……”
看到真小小隨紀青衣遠去,羅威不甘地一聲大吼,掄起重刀便向紅鸞斬去。
轟!
大樹被余威震倒,發出巨大聲響,蓋住了羅威最后的嘆息。
一只青眼雛鷹在空中盤亙。
借著羅威與紀青衣的摩擦,仲子興已經一馬當先,朝百澤地區進發,二十人中只剩越鴻光一個留在黑林子外圍,并沒有隨眾深入藥田。
藥田深處的毒蟲王獸越鴻光當然打不過,之所以不惜掏空家底討好胡長老,從而獲得圍獵資格,絕不止仇視真小小那么簡單。
除了教訓真小小之外,他還懷揣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