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怎么地,原本以為是個天才,現在看來,潛力在小時候都用盡了,難怪爹爹一直不讓我嫁給他。”
樂薇搖頭蹙眉的模樣,真正將咎子墨的心情砸到谷底。
怎么……會這樣?
他沮喪地垂下自己的頭,眼中期待的光火瞬間消失。
六年苦戰與隱忍都未曾讓他喪失過一日勇氣,可此時,他卻恨不得從未來過伏虎堂,從未踏上過這片恥辱的山崗。
原來那么快答應我,是來見小相好滴!
好慘啊!
居然被嫌棄了?
真小小目光中的同情,分明長存了三秒。而后帶著小粥粥向后挪挪,繼續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樂薇姐,你,你怎么能這樣?”北三三不可置信,跳起來手指樂薇的鼻梁,要不是隔得太遠,真想把唾沫吐她頭上。
“我怎么了我?”
一翻白眼,樂薇轉頭看向一旁的岑元烈。
元烈少俠來伏虎堂時有一月了,無論是容貌還是身份修為都無可挑剔,她本來心里還有些猶豫,但見失蹤六年的咎子墨歸來,不但修為沒有精益多少,還有種體內靈氣極度匱乏的虛浮感。
此人已潛力盡失。
“我總不能嫁給個廢人吧?!”終于在心中做出決定,樂薇把眉頭一蹙,朗聲說道:“何況飛龍觀已被天海谷除名,現在你們……都是布衣散修!”
什么?
如被雷擊!
無論是情感受挫的咎子墨,跪地不起的杜若飛、手指樂薇的北三三,還是剛從坡下爬起的唐良,四人臉上,通通掛著龜裂的表情!
他們無論是否親近真小小,對自己宗門的感情,都無疑是真摯而赤誠的。
“為……為什么?”
咎子墨發絲凌亂,目光充血,雙手摳在泥中,渾然不知十指流血。
“為什么?這還要問?因為六年前的獸亂,你們無力抗衡,當年你飛龍觀被鱷妖圍堵,我伏虎堂遭受虎患,神鷹澗百禽暴動,落羽閣鴉雀橫行……”
新堂主武武終于再次開口,一臉難以描述的倨傲。
“然而今日,虎患中的帶頭老大赤斑,已成為本堂主坐下獸寵,我大哥武文因戰功卓越,被上宗天海谷破例提拔,現已是天海谷外務長老!神鷹澗也掃除禽亂,看看岑元烈小友契約的烈焰風鷹,多么威風?”
“六年不除獸亂,飛龍觀觀主及長老實力不濟,弟子無能,不配再為天海谷護道,在三年前已做降級處理。子墨啊,薇兒等了你六年,也算仁至義盡,你看看你,丹田內那頭清風髯蛇氣息似乎是寂滅的,修為這樣,主戰魂獸也死亡……你還有什么臉,帶人來伏虎堂做客?”
武武話聲未落,滿山哄堂大笑!
那終于贏得美人青睞的岑元烈,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差點從烈焰風鷹的背上掉下來。
獸亂不除?
獸亂不除?!
咎子墨氣得渾身發抖!
若不是師傅與長老們卷了法寶突然失蹤,以飛龍觀弟子的底蘊,何至于主戰魂獸一一慘死,只能肉搏上陣硬抗六年?
封了你們伏虎堂凝氣以上修士的修為,看你們能在虎患下活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