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見的是,從今日起,咎子墨這落魄宗門的落魄弟子,將一鳴驚人,從此化作蒼穹之上,他們遙不可及的蒼龍。
有些人為武堂主的目光短淺而嘆息。
有些人為武樂薇的水性楊花而嘲諷。
明明是傍上大膀子的最佳機會,卻被這父女二人給硬生生用棒子打出山門。
活該倒霉!
活該生不如死!
看著已變成廢人的武堂主,眾人眼中的同情都淡了不少。
“連師兄。”被連子濯從地上拉起的咎子墨,眼中激動之色更重。
原來,戰神殿少尊如此平易近人,明明是天上皎皎明月,落在人間的光輝卻毫不刺眼。這才是真正強者與半罐子水的區別。
瞥了武堂主一眼,咎子墨在心中發誓,要成為與連子濯一樣磊落正義的男人。
“你乃我戰神殿第四劍子。”連子濯微微一笑。“收拾收拾東西,隨我去殿內修行。”
就是這么直接了斷,連子濯來的目的,不過是尋回劍子而已。不然以他尊貴身份,何曾屈尊小小極級宗門?
這么快?
咎子墨眼神縮了一下,回頭看看還未長大的北三三,去哪哪山覆滅的真小小,強力打手周州,以及被真小小帶歪樓的所有人……
感覺自己一旦離開,飛龍觀一日便會被他們幾個敗到渣都不剩下。
“我……”
咎子墨遲疑了片刻,突然堅定地抬起自己的頭。
“我飛龍觀,似乎已在三年前被天海谷除名了。”
“哦?”連子濯微微側頭,表情疑惑:“我師弟怎能師出無名?此事我與天海谷說一聲就好。”
手指在空中輕彈一下,一枚威壓凝重的紫色令牌便憑空出現,被連子濯輕輕一推,朝天海谷的方向疾馳。
這就是大佬的能量。
一句話的功夫,宗破浩劫,悄然抹滅。
咎子墨深吸一口氣,不管師尊與長老們死到了哪里去,反正飛龍觀,絕不能敗在自己手里。
他看看微笑的連子濯,再次發聲:“名譽雖然能恢復,可觀中弟子資歷尚淺,年紀也不大,我希望伏虎堂的被廢長老熊義,能出任飛龍觀左護法一職,代我管理宗內弟子。”
雖然熊老伯在伏虎堂內受人排擠,不過命牌放在伏虎堂中,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只有借此機會,將他帶走,同時有他老人家坐鎮宗門,咎子墨也能安心一些。
“熊義是誰?命牌給我,從今日起,就是飛龍觀左護法了。”
甚至不需要伏虎堂堂主授權,連子濯輕動手指,一枚白色的命牌便自烏木殿禁區飛出,輕盈地落在他指尖閃爍。
飛龍觀左護法?
獨眼黑老漢的名字被驀地提起,他自己都不可置信身體一滯。
“子墨,伯伯現在,已與廢人……無疑啊!”對咎子墨的不離不棄深感欣慰,但三年前就受過重傷,修為倒退,日前兩計打魂鞭,又深深傷了根本。熊老伯認定自己不出幾年,大限要來。
“師兄……”咎子墨不去看熊伯,卻雙頰微紅地盯著連子濯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