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小小一開始的目地,就不是簡簡單單混個臉熟。
她是玩真的!
不把獸王降服,絕不罷手!
這是什么勇氣?這是什么恒心?
在眾人片刻的呆滯里,他們目睹了火色旋風將赤金天獅卷到天上,砸落在地,卷到天上,再次砸落在地。
火鼎破滅,獅子還沒有來及得發威,又被真小小新結出的六火炎鼎包裹,再一次苦逼地被壓倒在地,好一陣拳腳招呼。
“你服是不服?”
仿佛真小小根本不在乎答案,不斷揮動的雙拳里,蘊藏了她心中太多憋屈郁結,不把天獅打殘,誓不停止!
“這丫頭太狠了!”
“不能得罪她呀!筑基期就如此兇猛,與她相比,永寂宗萬夜的兇名算得了什么?”
“宋家這回,怕是后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是萬尊那個新弟子紫環將宋天佑廢掉,他們得罪不起萬尊,就拿真小小開刀,這一次,刀得砸自己腳上!”
“是的是的,天獅都能被她打成這樣,這種臨戰能力,只怕已不遜色于三級宗門宗主。這樣的苗子,一旦去了靈門,不出五十年,將成一方強尊!”
看著天獅被揍得血肉橫飛的畫面,三級宗門帶隊長老們,都情不自禁眼皮狂跳。
連子濯也在眼皮抽搐。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狗血的事實。
自己放任真小小一戰再戰,未能及時制止,雖然令她賺回了自己的聲譽,但她卻從此……與自己的戰神殿無緣!
一旦天獅徹底失去斗志,她便是靈門此屆戰威第一的獸靈弟子!
“真小小,你竟真的……做到了這樣程度?”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真小小一人身上,幾乎沒有人發現,被人遺忘在角落里的申屠巍然站起了身子。
因為封閉五感,沉心悟術,令他錯失了真小小以炎鼎術反制赤金天獅的精彩畫面。
此時他的心臟在狂跳,體內躁動的熱血,一涌上頭頂。
難以形容,此刻心情。
久未見過此種狠人,久未遇如此強敵!
可以說護道二十四宗里,幾乎找不出能令他真正看得起的同輩修士。
然今日真小小,卻算一人!
沓沓沓沓。
申屠巍然雙眼幽暗,手持真元槍,一步步向最后的陣壁踏去。
槍頭拖在身后,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清晰的痕。
于驟然停步的那一刻,他甩起長槍,猛地朝靈斬訣第十碑用力刺去!
“真小小,小心!”居前峰上,咎子墨與紀青衣同時驚呼大叫起來。
根本沒有人聽見……
申屠巍然破陣而出的聲音。
根本沒有人看到……
他踏向戰域的身影。
然而等到他踏著迅疾步伐沖入視線的剎那,被纏于手中,噴吐著暗幽的真元槍頭,已快要刺中真小小的身體!
“靠!無恥呀!”
碑林里的試煉弟子們狠狠地拍起大腿,為真小小捏一把冷汗。
他們忘記了,此地,并不是獨屬于真小小一人的舞臺,而是同輩修士,賭上一切的生死戰場!
真小小可在申屠巍然破陣時,橫插一腳,申屠巍然自可在真小小即將戰敗天獅前,橫空出世。
塵埃未定,勝負未分,各憑本事,為搏前途,在公平的前提之下,所做一切,皆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