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賀拔咄咄領命之后,立即招呼自己的五十人小隊,只追那身著白袍,頭戴面具,腰上別著九條豹尾的人影而去。
對樗里一族的卜算師,賀拔咄咄曾嗤之以鼻,總以為他們是裝神弄鬼的大騙子,然而經過這一回在西岐的種種,他已經對樗里晨光產生了巨大的崇拜感。
不但因為他剛才算出了南鼎防線的薄弱處,還因為之前南鼎火修突然在海皇城集結,也是由他算出,讓人北巖及時出動,占據了半個城池。
對賀拔咄咄的伴行,樗里晨光并不意外。
待他趕上自己步伐后,樗里晨光低哼一聲。
“一會聽我指令行事,我感覺……這地下,有東西!說不定那百花圣女的臨陣失蹤,與此有關。反正她的圖謀,絕不止是藍晶石!”
如此篤定,是樗里晨光還算了一卦,卦象之雜駁混亂,簡直是自己人生中看到的最繁雜的一盤棋。因果力之是強勁,令他不敢繼續以術窺探。
“真的?比藍晶石還貴重,哥!你一定要帶我發財呀!你放心,你會你說啥就是啥!小弟絕對照辦!”
一聽此話,賀拔咄咄興奮地打起響鼻,胸腔劇烈地起伏。
不為別的,有樗里晨光預知的本領,這礦洞中的所有好處,必定是他樗里晨光與賀拔咄咄的呀!
“哥,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啥時候喜歡上了套面具?”
盯著樗里晨光臉上那個又重又丑的金屬面具,賀拔咄咄只憋了幾分鐘,便實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問起來。
北巖修士,只有在祭祀和殺人時,才會紋面或佩戴獸首面具。
不過在西岐,因為南鼎火修以女為尊,實力不濟的男子,只能充當女人的打手,同時必須遮掩面容,以示對自己主人的尊敬。
所以在西岐駐扎的北巖修士,都拒絕在臉上佩戴飾物,以避免在南鼎女修面前自降身價的尷尬局面出現。
身為樗里一族世子的樗里晨光,難道會犯這個低級錯誤?
“我……臉腫了。”樗里晨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哦……我懂了。”一聽這樣的解釋,賀拔咄咄立即流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是哪只小野貓抓的呀?”擠眉弄眼,自以為什么都懂的賀拔咄咄,對這個方面很有經驗。
“很……麻煩的一只小野貓。”樗里晨光自嘲地笑了笑。
雖然因為怕吐血,而不敢算真小小此時的下落,不過以他對真小小的了解。
只怕已取代血夜姬身份的她,絕對不會缺席這場海皇城盛宴!
又快要見面了呢。
不戴點什么遮掩一下,難不成等她砍死自己么?
“賀拔咄咄的隊伍里,安插了我們的人沒有?”
一個目光如鷹隼般的年輕男子,目送賀拔咄咄與樗里晨光離去。
“早已安排好了,阿布少主。”男子身后的隨從,畢恭畢敬地回答。
北巖五姓,樗里、長魚、賀拔、即墨、阿布……
阿布一脈,勢力最盛,現世五姓蠻祖,也以阿布家族的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