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特別喜歡那只九頭怪呢,原來這么多年……是要跟它干架呀!那你早說嘛!”
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又是那個狗皮膏藥一般的男人!
初見時不過十五六歲,現在八年過去,他已長成了英俊的男人。
皮膚還是那般黝黑,泛著健康的顏色,檀色的眸子又深又亮,眉峰鼻梁,是刀刻斧鑿的形狀。
討厭!
討厭討厭討厭!
狐小小在心中拼命翻著白眼,身體卻不停地哆嗦,完全沒有逃跑的力氣!
媽蛋的!
剛剛自己連五感都虛弱到了極致,居然連此子靠近自己身后的氣息,都沒有察覺。
“你怎么不說討厭啦?”
男子大笑地點了點狐小小的鼻子,而后將它輕輕放在自己肩膀上,得意地邁起步伐,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這是要……把我吃了嗎?
想想多年前,在此人屋前看到的大量龜甲,還有他抓著木棍毆打蜘蛛的畫面,狐小小便不寒而栗!
她低頭,猛地瞥見這該死的男人,腰上系著兩個毛球,正隨他徒步前行而一蕩一蕩,那雪白雪白的顏色……令自己極為熟悉。
完蛋!
狐小小頓時心臟四分五裂!
他他他!
他喜歡老娘的毛,這是要回家扒皮啊啊啊啊啊!
在恐懼的心情中,狐小小悲憤交加地徹底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狐小小是被陣陣飯香給喚醒的。
好吃滴!
狐眼頓時瞪得大大的,狐小小依稀記得,自己好幾輩子之,身為真小小時,好像特別喜歡吃米。
首先映入眼底的,是一口青銅大鍋,那自稱大冰的男人,正站在鍋旁,用一根粗大的木棍不斷攪動鍋中食物。
咕嘟咕嘟咕嘟……
鍋中傳出令人饑腸轆轆的聲響,但落在狐小小耳中,卻如喪鐘!
“一定好吃,一定好吃!”
攪動木棒的男人,自顧自地念叨,鍋下明火,在其立體的五官間投影出森然的陰影……
救命啊啊啊啊!
狐小小在心中尖叫不止。
這廝不但要扒我的毛,還要將我放在鍋里煮了吃!
一想到這里,根本不顧渾身傷痛,狐小小咬牙切齒,一點點地朝男人的洞府外爬去。
可惜沒爬幾步,就被男人大步走來,強行又抱入懷里。
“哈!真是有趣,我頭一回見,一只白狐能爬得像條蠕蟲。再亂搞下去,不怕身上骨頭再也長不齊了嗎?”
揶揄同時,一碗熱乎乎的東西,便被男人強行灌入狐小小的嘴里。
我不吃我不吃!
一定是麻沸散,吃了讓本姑娘失去知覺正好任你扒皮剃毛!
我不吃我不吃!
吃了一定讓我穿腸爛肚,從此小命歸西!
我樂吃我不吃……我不……靠!真香。
片刻之后,狐小小愜意地躺在男人溫暖的懷里,將整個鍋雞都吞到了肚皮里。舉著四爪,撐得動彈不得。
啊……
真他媽的好吃!
這就是當狐貍的福利!
吃起雞來,比任何其它種族都有樂趣。
“哈哈哈哈,小白你太能吃了,你這樣子,我養不起呀!”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的,但大冰將狐小小放在地上,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里又抓了一把活雞。每一只都膘肥體壯,毛色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