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紅色的骨片小心翼翼托在手中仔細打量。
半晌之后,真小小實在是沒有分辨出,這東西出自殤城老祖宗身上的那塊骨頭……
畢竟她已用靈氣在老祖宗身上上下掃橫七八回,左右又檢查五六次,并沒有發現任何一處存在殘缺。
“呃……疑問又多了一個!”
感覺若是自己將此紅骨片帶走,實在是有些古怪……
默默向鎮魔殞城行了一個禮,真小小又恭恭敬敬地將此物放回了他的腳畔,沒有想到,紅血片剛剛離手,便“嗖”地一聲,自行飛回鎮魔殞城空蕩蕩的胸腔內,仿佛那就是它原本應該停留的位置!
奇怪!
沉重且原主已經逝去多年……這片赤骨,為何還對鎮魔殞城的氣息,如此敏感?
第二次來到英靈殿內,真小小的確小有收獲,而且她預感,只要自己有能力深入更深處后,勢必還能解開心中更多的迷團!
不過今日到此打止吧。
眼下要解決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再深深看了一眼赤骨片兒,真小小果斷地回頭向殿外走去,轉眼之間……時間竟過去了一天半,也不知道被自己丟在大殿入口處的浩子,現在怎么樣了?
雖然來時一步一停,花費大量時間與精力,但返程順利,而且隨著空氣之間彌漫著的血威的降低,真小小越發感覺,自己呼吸流暢,身體仿佛在重壓之下,得到了某種說不出的好處。
直到來到門口,真小小才看到靜坐在鎮魔野豹石臺下,閉目入定的浩子。
他緊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平素根本看不到的凝重嚴肅。
“這下知道怕了吧?”
真小小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
鎮魔野豹,正是因修瘋魔道而死。
估計耗子看到這位小叔的遺骸,已經嚇得哭了一天一夜了……
“不怕。”
聽到真小小的聲音,鎮魔浩蕩緩緩地張開自己布滿血絲的眼,雖然與真小小想象略有不同,但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鎮魔浩蕩的確是經歷了巨大的內心沖擊。
“我只怕……死的時候,沒有他這樣英勇。如果死亡,是鎮魔一族的宿命,那我希望,自己死后,也能被擺在這些臺子上!”
第一次,用異常沉著厚重的嗓音對真小話,真小小的下巴殼兒,吧唧一聲直接掉在地板上!
我的天!
這還是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小耗子嗎?
怎么說這豪情壯語時,側臉那樣堅毅?氣質那樣視死如歸?仿佛一夜之間,蛻去了幼稚,化身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兒?
沉默三秒,真小小這才想起什么,冷哼一聲:“給你一個機會,再說一次!”
耗子是什么尿性,她能不知道?
被真小小喝得身體一抖,那股子堅強立即在鎮魔浩蕩的身上破碎成渣,剛剛還脊梁挺得筆直的男子,此時就像被太陽曬融化的奶酪一樣,癱倒在地,以極是詭異的方式,向真小小迅速拱屁股蟲行而來。
一把抱緊真小小的腿,耗子大聲尖叫!
“姐姐救命!我不要繼續獸化下去了!好姐姐救命啊啊啊啊!乃想不想要頭上有三只小角角的銀勾獸?你想不想要可以化型成冰山美男的燭陰?你想不想要一身正氣的傲牙?你想不想要隨時手癢就能痛扁一頓的海獸?姐姐只要你救我……它們通通都是你滴了!”